朱蕭索的朗聲嘲諷,傳音四方。
雖然飛不出這片無邊大漠,但是足以讓周圍潛伏著的修士都聽到。
面對朱蕭索的質問,謫一豐只能冷麵而視,一言不發。
因為他根本找不到反駁的藉口。
朱蕭索又笑了笑。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你們這些大修士,總喜歡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去掩護著自己做骯髒的事。”
“程前鵬是這樣,唐虞山是這樣,你謫一豐也是這樣。”
“彷彿找了個理由,就能夠洗白自己,就能黑白顛倒,就能讓萬世稱頌你們的鬼蜮伎倆一般。”
說到這裡,朱蕭索又看向謫一豐,眼神中盡是不屑。
“謫一豐,不就是爭還源境之位,又打不過幾名還源境的前輩,所以想拿我下手,撬動他們的不和麼。”
“你耍陰謀手段,無可厚非。畢竟你苦苦等候飛昇上界已經上千年。”
“可你非要披著道德的外衣,把我貶為萬惡之源,然後高高舉起大義的屠刀,斬在我的身上,還要讓別人拍手稱快,吃我的人血饅頭。”
“那我可就不答應了。”
“這些年來,我朱蕭索做人行事,雖然不說完美無憾,卻也強過大部分的修士。”
“至少,比你這樣一直躲在暗處,伺機尋找自己突破機緣的修士要強。”
一陣風吹過。
揚起了朱蕭索的衣襬。
大漠之上,他渺小身影孤獨佇立。
竟生出了一往無前的氣概。
“謫一豐,我瞧你這道貌岸然的模樣,倒不如沐望那個真小人來得爽快!”
謫一豐被朱蕭索罵得狗血噴頭。
就連原本仙風道骨的風姿,都直接削去大半。
蒼白的鬍鬚在微風中不停發顫。
朱蕭索看著謫一豐的模樣,又哈哈大笑。
彷彿他才是那個佔據上風的返本境修士。
而謫一豐只是一條發怒的老狗。
見朱蕭索這般分彩,謫二冬、謫四壟和謫六典,也都再次露出了驚歎的神色。
就連要殺他的謫三恕和謫五陽凌,都不禁對著朱蕭索的雄姿英發而連連讚歎。
“此子,真非世間人物。”
謫五陽凌在不遠處連連搖頭。
“這個謫一豐,也他孃的是個死腦子。直接動手殺了謫二冬,然後和謫一越分別支援我與謫三恕不就完了麼!還整這一出。”
“非要跟朱蕭索這個能言善辯還品行端正的人吵一架。”
“這下倒好,吵又吵不過,臉也丟乾淨了。”
站在紫色虛影腳下的謫六典騰空而起,來到了謫五陽凌身旁。
“謫六老兒,你過來幹什麼?”
“感覺你是個明白人,所以想聊一會。反正我困著你,我也什麼都做不了。咱倆就是靜靜等待其他人決出勝負,然後定下生死。不聊天,那不太枯燥了。”
謫五陽凌眉毛一擰:“什麼意思?你還執迷不悟,要幫朱蕭索?謫一豐和謫一越倆人,已經可以決定這次戰鬥的勝負了。你負隅頑抗,只能是死路一條。”
謫六典搖搖頭:“有朱蕭索在,那可未必。”
“未必?你還真是嘴硬。”
“目前你們最強的,就是謫四壟。謫一豐的實力,定然在謫四壟之上。他那個叫謫一越的後人,實力明顯還要強過他三分。”
“你們拿什麼翻盤?”
謫六典悠悠回答道:“朱蕭索此人,是有天命在身,氣運在側的。”
“謫六典,看在當年我們謫五家和謫六家世代聯姻的份上,勸你一句,別再執迷不悟了。”
“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