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也叫詩絕?
朱蕭索不禁抿嘴。
他要是能叫詩絕,那估計此世的古今文聖文通天也就是個秀才水準吧。
“這……也叫詩絕?”
“嗯。”
“這……絕在哪裡?”
“不知道,你別問我。我雖然文學素養有限,但也知道這首《詠荔枝》也就是個擦屁股紙的東西。”
“您知道這首詩爛啊?”
“廢話,我好歹也拜讀過文通天的《通天文選》,什麼叫好詩什麼叫爛詩我還能分不清?”
“您的意思是,文通天的詩,寫的比《詠荔枝》好多了?”
“你這不是廢話!好歹也是文經類唯一入聖的。”
“那文通天代表作有啥?”
“太多了,數之不盡。各種風格應有盡有。不過,我最喜歡他的,是他那首《文通天送別唐秋娘》。
曾伴浮雲歸晚翠,猶陪落日泛秋聲。
世間無限丹青手,一片傷心畫不成。”
聽著歸雲風包含感情地朗誦完,朱蕭索已經徹底驚住了。
在這個世界,親耳聽到了高蟬的《金陵晚望》,他的世界觀崩塌了。
自己居然不是天上地下獨一份的穿越者?
這個文通天也是個做兩世人的?
此刻,朱蕭索腦中思緒百轉,一時說不出話來。
爆炸的資訊量忽然湧入了他的大腦。
這個世界究竟還有多少震驚是他不知道的?
同為穿越者,如果相見的話,究竟是意味著危險還是機遇?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歸雲風也看出了朱蕭索眼中的震驚,笑道:
“我本以為是我這樣的過來人,才能理解那一句‘世間無限丹青手,一片傷心畫不成’,沒想到你小小年紀也能體味其中的高妙。”
朱蕭索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道:
“您說這首詩題目叫什麼?”
“《文通天送別唐秋娘》。文通天作詩作詞有個特點,就是會將自己的名字放在題目上。他創作了幾百首詩,全都是無上佳作,別人想仿也仿不了。可以說普天之下,如果沒有文通天,文壇將是永夜。”
“媽的他憑什麼?!”
朱蕭索忍不住爆粗口了。
“哎,我知道你嫉妒他的文采。天下如你這般嫉妒他的人數不勝數,就連當年我也一樣。如果不是因為我沒有半點文才,誰會願意去學數理流派。”
朱蕭索對於文通天的行為嗤之以鼻。
你直接引用先賢們的詩詞就罷了,為了修煉嘛,不寒磣。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畢竟我也引用了貝葉斯的定理。
你是文抄公,我是理抄公。
誰也別笑話誰。
但是享受完先賢們的遺珠帶給你修煉的好處後,又將他們畢生才華所累積的盛名,理所當然地攬在自己的頭上。
朱蕭索只有四個字評價:
又當又立。
你哪怕把自己的詩才歸功於虛無縹緲的夢也好。
可是,這種“文化搶劫”的行為,被文通天貫徹了下去。
每一首,是每一首,都題上了自己的名字。
文通天。
一個無恥的文人,甚至都不一定是文人,一個純粹的無恥的人,好意思叫文通天?
朱蕭索轉念一想,敢叫這個名字,估計從一穿越過來的時候,就不打算做什麼要臉的人了。
文品識人品。
朱蕭索現在對這個大機率同為穿越者的文通天,只有輕蔑與鄙視。
還是前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