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道友,那你真是想多了,就你這修為,和你小小朱家的體量,嫁不嫁可由不得你啊。”
“沒錯。你嫁了,那就是討好了一批人,得罪了一批人。可要是不嫁,那就是得罪了所有人。以朱道友的聰明才智,這麼簡單的道理肯定不用我說就能明白的。”
朱蕭索徹底懵了。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自己現在彷彿成了拍賣會上的一尊古董。
許多人等著出手。
而他作為一個沒有自己思想的古董,逃不了,也逃不掉。
上善求索道:
“朱道友,咱們實話實說。你以後要嫁的家族,都是大富大貴,不會缺一枚洗胎丸了。要不就讓給我和陳道友吧。”
陳樸索道:
“上善道友這話雖然不厚道,但確實是事實。我爹備下的聘禮幾千靈石,買十顆洗胎丸都綽綽有餘。我家聘禮條件還是一般的,更不用說別家了。朱道友的確不缺這點東西。”
朱蕭索覺得兩人倒也不是貪這顆洗胎丸,實在是朱蕭索以後的身家,這點錢已經可有可無了。
倒不如讓給他倆。
朱蕭索問道:
“你倆家裡都這麼有錢,為什麼還差這顆洗胎丸呢?”
上善求索苦笑道:
“家族有錢,不代表我有錢啊。我家裡排行二十三,孃親也只是個妾,既不是嫡子也不是長子,資質也僅僅是藍脈而已。下一任家主,肯定不是我,那我爹自然也不會在我身上投入許多資源。一顆洗胎丸,對我來說還真是不少的錢財。”
陳樸索道:
“我情況也差不多。上面十幾個哥哥,要身份有身份,要資質有資質,好東西哪能輪得到我。我爹是神威軍的人,可是連萬修都會的那招斷空手卻沒有教給我。”
朱蕭索也是剛意識到,富家子弟的資源分配也是極度不均的。
“那你們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我可以暫時不嫁人?”
“這……”
陳樸索道:
“方法不是沒有,只是有點難辦到。”
上善求索也點頭。
他也想到了方法,只是朱道友不一定會答應。
“什麼辦法?”
陳樸索道:
“我想到的方法,是參軍。你從軍,自然就可以合理避開嫁娶事宜了。但是如果你參軍,那就意味著短時間無法回到朱家。朱家怎麼發展,也就不在你的掌控裡。”
朱蕭索搖了搖頭:
“現在參軍肯定不可以。朱家是我的全部心血,我也是朱家的唯一依靠。我參軍,那朱家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上善求索道:
“我想到的,是朱道友透過考核後申請留在仙門當個雜役,也能擺脫修仙家族的打擾。仙門雜役的要求是能透過第一次仙門考核。不過也需要常年留在仙門,未經允許不得回家。”
“這個也不行。和從軍的主意沒什麼差別,都是要我放棄朱家。”
“如果朱道友又要留在朱家,還要獨立自強,那實在是太難了。”
朱蕭索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可能有點高了。
但他絕對不想再過滷雞腳店老闆那般寄人籬下看人眼色的生活了。
命運,還是掌握在自己手裡最好。
是贏是輸都認。
你將自己的一切都押在別人的身上,很難保證能有順遂的未來。
一旦嫁給的妻子喜新厭舊,或者自己日後不受待見,那毫無根基的自己想保住一條命都很困難。
朱家大院死了上千人的血的教訓,朱蕭索可不敢忘。
可是這一次,他沒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