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為什麼要殺我呢？我活著也沒有害誰啊。”
魯榫卯道：“這與卑今試的賽制有關。”
“什麼賽制？”
“卑今試的賽制，可以分為初試、複試、終試三個階段。”
“若是有人打算殺你，應該就是在初試的時候。只有初試，他們才有殺人動手的機會。”
“初試是什麼？”
“初試是將進入卑今試的卑今境修士隨機分成幾百個組，然後在組內進行鬥法，勝場最多的三人，可以進入複試。”
“所謂鬥法，自然就是生死不論，只看勝負。以前的卑今試，大家點到為止。不過這一次，可能會見血了。”
朱蕭索思考著魯榫卯的話，有些不解：“在卑今試的空間裡，可以施展所有法術？”
“是。只要是你會的，在卑今試之時都能施展出來。所以，和真實的鬥法沒有兩樣。不過區別在於，你們鬥法的時候，只有鬥法的雙方能夠參與，其他人全都無法干涉。而且我們這些修為超過卑今境的修士，自始至終不能對卑今試造成任何干擾。”
“所以，若是有人在鬥法的時候要殺你，沒人能攔得住。除非你直接投降。”
朱蕭索道：“我之前也跟朱城主學了些鬥法的技能，和同修為的修士對拼，未必會輸。”
“誰說和你鬥法的都是同修為的修士了？”
“什麼？意思是，我的初試對手，還有可能不是卑今境一重的？”
“當然。所有卑今境的修士，都能夠參加卑今試。分組完全隨機，你在初試遇見卑今境九重的修士，也是有可能的。”
朱蕭索目瞪口呆：“碰到卑今境九重的還打什麼，直接認輸得了！為什麼不是同修為的人分成一組，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朱教授，你說錯了。這麼隨機分配，恰恰就是此界法則的公平之處。因為只要能透過初試，就可以解除下一重境界的瓶頸。”
“如果你讓卑今境九重的人分到一組，那豈不是意味著每次卑今試都有七成的卑今境九重修士，會卡在那裡？他們能突破到卑今境九重，說明在之前的卑今試之中表現已經非常出色。只要再破一重瓶頸就能出聖，沒理由對他們進行阻攔。”
“相較而言，卑今境一重的人，只有極為出色的才能繼續走下去，剩下的人則停在卑今境一重，不是更符合生存法則麼？”
魯榫卯的話，倒是不無道理，朱蕭索雖然不忿，但心中也認可。
如果總讓最強的那些人競爭，那確實對透過幾次卑今試拼到卑今境九重的人不太公平。
而且，修仙界達者為尊，也是公認的準則。
“至於你說的越階對敵沒有把握，那也不一定。若是在入神境，越階確實很難。但是卑今境還是有機會的。在卑今試上，總有天驕能夠逆天而行。”
“比如管伯清、鮑期北，都曾在卑今試上戰勝過卑今境中期和後期的對手。而有教你鬥法的求仙城城主朱景嶽，更是曾以卑今境一重戰勝卑今境九重的猛人。朱教授身負大才，肯定也能創造奇蹟！”
“創造個屁！打不了打不了！”
朱蕭索打同境界的敵人都心裡發怵，別說越階對敵了。
“打不了，無法從卑今試的初試出線的話，朱教授，你就只能卡在卑今境一重的修為了，就像前華國第一天才華晉冕一樣，直到下次卑今試之前，幾十年修為不得寸進。”
“華晉冕就是當年沒過初試？”
“對，他同組的是那屆打通卑今試的鮑期北，一個卑今境八重，兩個卑今境七重的修士。所以，他沒有拿到前三。然後你也看到了，在你出生之前他就是卑今境一重，現在你的修為和他一樣。”
朱蕭索有些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