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不肯結婚。
這麼多年了,他唯一承認的親兒子,星創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也就顧野一個人。
其他的,都是身份成謎烏央烏央的乾兒子。
而顧野,想搞死他親爹的產業,和祁衍建立新的合作。
他沒有錢,所以需要向祁衍借錢。
他不屑繼承顧延亭的家產,但他樂意用自己的手段盡數搶走。
在祁衍看來,一個二十來歲還沒有什麼經驗的紈絝子弟,想要扳倒父輩的產業,幾乎等於痴人說夢。
可縱觀全域性,他並沒有更好的選擇。
在顧延亭身上耽擱了一年,使得其他同型別的公司也已經形成了規模,再也插不進去手。
和顧延亭繼續合作下去,祁衍卻已經篤定,星創早晚會走下坡路。
他不喜歡賭-博的感覺,以往做事,祁衍總是勝券在握。
所以整整兩天了,他也並沒回覆顧野。
蹬蹬蹬。
書房門外傳來腳步聲。
唐讓讓溼著頭髮,裹著白花花的浴巾,輕悄悄的推開了門。
她把浴巾往身上踢了踢,臉上浮著一層紅暈,嘴唇潮溼豐潤。
“今天又要熬夜嗎?”
還不待祁衍說話,她就乾淨利落的竄上了書房的小床。
“那我就在這裡睡了。”
公寓裡有兩間大臥室,兩張又寬闊又舒適的軟床。
但唐讓讓這兩天一直睡在書房這個臨時搭的單人小床上。
祁衍有些不忍心了。
他站起來走到床邊,雙手撐在唐讓讓耳側,附身親了她一口。
“去臥室吧,舒服一點。”
唐讓讓腦袋枕在胳膊上,抬起眼睛望著祁衍,一邊晃悠著膝蓋一邊老神在在:“祁衍,助理姐姐跟我說,這兩年你基本沒怎麼睡過臥室,要麼在辦公室的桌子上趴一下,要麼去小房間的臨時床鋪躺三四個小時,特別辛苦。”
祁衍雙手撐著,靜靜聽她說。
“我試了兩天睡這種床,其實也跟我宿舍的床差不多,還是能睡得挺香的。”
祁衍莫名其妙:“想說什麼?”
唐讓讓抿了抿唇,忐忑不安道:“祁衍,我跟你分手之後,你沒有過的很苦吧?如果你有覺得特別苦的事情,我也可以嘗一嘗。”
她說罷,蹙著眉,圓潤的臉蛋繃了起來。
熟悉了之後,助理姐姐總是暗示她,祁衍活的真的很累。
唐讓讓雖然涉世未深,但也明白道理。
助理姐姐在委婉的提醒她,不要再辜負祁衍了。
唐讓讓這才後知後覺,自己當年中二又隨性,仗著年紀小,什麼誓言都敢說,什麼決定都能做。
她沒心沒肺的度過了高中生涯,覺得幾門考試就把人逼的要死,卻從來沒考慮過祁衍的感受。
祁衍年紀沒比她大多少,心性起碼比她成熟十歲。
他肯定沒有那麼輕鬆。
其實,她挺對不起祁衍的。
祁衍大致明白了唐讓讓是什麼意思。
他的睫毛抖了兩下,漆黑的瞳仁微縮,映出了唐讓讓愧疚的神情。
祁衍用拇指溫柔的拂過她的側臉,聲音略啞。
“沒有。”
“沒有過的很苦。”
唐讓讓微怔:“真的嗎?”
祁衍點頭:“真的。”
唐讓讓永遠不必知道,分手後,祁衍為了脫離孟溪則對他財務的掌控,去黑-市打拳,立軍令狀,把自己的生命當做別人娛樂的工具,把每一寸筋骨當做和未來交換的籌碼。
他迅速積累了大量的資金,才能慢慢避開孟溪則,建立唯一屬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