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再去家裡拜會。”
姜謠尷尬的笑笑,手指緊緊拽著季渃丞的衣角。
她對紀夫人還算眼熟,上次就是紀夫人幫她洗的澡,換的衣服,現在又一次被撞見,還是這種情況下。
實在是太刺激了。
一旦被打斷, 兩人都覺得有些尷尬, 再也沒有方才的氣氛了。
彆彆扭扭的睡了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季渃丞給姜謠熱了點餃子, 兩人吃完, 去車站乘車。
姜謠還沒睡醒,在高鐵上繼續打瞌睡,靠著季渃丞的肩膀, 昏昏沉沉。
季渃丞則開啟電腦, 手指不停的在寫著什麼。
等姜謠徹底清醒過來,這才發現, 季渃丞為了給她枕著, 已經好久沒有換過姿勢了。
她趕緊坐直身體,給季渃丞揉了揉肩膀:“這是在寫什麼呀?”
季渃丞見她睡醒了, 這才鬆弛下來,整根手臂都有些痠麻。
“在寫論文。”
姜謠不太懂研究方面的事情, 彎下腰湊過去看。
她的英文很不錯,但季渃丞的論文專業詞彙實在是太多了, 她看了一會兒, 沒怎麼看明白。
季渃丞解釋道:“這是我一直研究的專案,已經有了些進展,所以先寫下來。”
其餘的她不懂, 但是有了些進展她卻聽得明白, 姜謠眼前一亮:“所以是要出成果了麼?”
季渃丞蹙眉想了片刻:“還早, 但如果順利的話,應該沒有問題。”
姜謠頓時覺得心裡暢快了些。
呂家殷那件事,不僅是季渃丞的心病,現在也快成了她的心病。
聽說季渃丞又能做出成果,她起碼安心了些。
姜謠想了想,猶豫道:“如果呂攸知道了真相,她會不會”
她承認她有點貪心,呂攸不是喜歡季渃丞麼,知道自己父親竊取了喜歡的人的研究成果,她會怎麼做?
季渃丞篤定道:“不會。”
姜謠有點灰心,她不甘的反駁道:“為什麼,要是我肯定會逼我爸還你清白。”
季渃丞聽聞,側過身子來,用食指輕輕颳了刮姜謠的鼻子。
“感情是很私人的事,剽竊卻關係著呂家殷一生的清譽和呂家未來的生活環境,大家都是成年人,不會感情用事。”
當年的程媛和其他研究員不會,現在的呂攸也不會,和是否喜歡,是否正義無關,所以他也從不奢求,別人因為他而放棄什麼。
季渃丞頓了頓,突然把姜謠拉進懷裡,牢牢的抱住,低聲道:“況且她不是你,這世上也只有一個你。”
姜謠縮在季渃丞的懷裡,眨了眨眼睛,貼在他的胸口。
她能聽到一下下沉穩的心跳,從耳際一路傳到她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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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弱的光線刺破濃濃霧霾,終於照亮斑駁的大地。
呂攸猛地站起身,臉上的肌肉不自然的跳動著。
“我不相信!”
對面的程媛疲憊的垂下眼睛,嘆了一口氣。
她已經跟呂攸坐了一夜,由最初的激動到如今睏倦的不知該說些什麼。
當年的事太過漫長,經昨晚的一鬧,再也瞞不住了。
她神情有點恍惚,望著對面依舊精神十足的呂攸:“我也不想相信,可這的確是事實。我和師兄曾經默契的都沒有告訴你,就是希望你在國外養好身體,可你偏偏偏偏要過來。”
呂攸脖頸上的青筋跳了跳,昨夜的種種彷彿閃爍在眼前的走馬燈,快速的晃動,讓人眼花繚亂。
“你是說,我爸爸近些年最大的成就,是竊取了渃丞的研究成果。”
她說罷,眼眶瞬間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