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怨恨他牽連我,求我接受你的剽竊成果。”
林灣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姜謠前面說的那些,她尚且可以艱難理解,但是最後四個字,對她來說實在是太刺耳了。
她是搞科學的,有自己的理想和信仰,甚至一直自詡為科學發展奉獻自我,但姜謠卻把她跟剽竊綁在了一起,這是對她職業生涯的最大褻瀆。
可是她無法反駁。
“你以為,如果沒有車禍,等你拿到畢業證再曝光這件事,我就會感激你麼?
你和呂家殷沒有任何不同,你們根本不配和季老師牽扯在一起,是你們倆一起‘努力’,讓這個成果一而再再而三的成為你們行業的汙點。”
林灣把頭埋得很低,她之所以只見姜謠而不願意見季渃丞,就是因為她無言以對。
她根本沒辦法說服自己,用季渃丞本該擁有的成果,去威脅姜謠。
姜謠推開椅子站起來,拎起自己的包,把兩百塊錢壓在玻璃水杯下。
“你願不願意說出來是你的事,你是要跟自己的良心交換,而不是我。”
她轉過身,咬牙強迫自己不回頭的往電梯間走。
服務生趕緊攔住她,托盤裡端著她點的下午茶:“小姐,您的蛋糕和冰糖燉雪梨”
姜謠微微側臉,對著空氣淡淡道:“咳得厲害就吃點潤喉止咳的,你不吃飯,折騰自己,他也不會知道。”
她說罷,按開電梯門,徑直離開了咖啡廳。
林灣坐在椅子上,劇烈的喘息著,口罩緊緊貼在她的臉上,阻隔著稀薄的空氣。
服務員小心翼翼的把托盤端過來,擺在林灣面前,小聲道:“剛才那位女士”
他不說了,反正林灣也聽得到。
林灣沒有阻止他,低頭看了看放在面前的湯羹。
白花花的雪梨瓣上點綴著幾顆枸杞,溫熱的湯麵上飄搖著絲絲白霧,她顫了顫眼瞼,眼淚墜下去,混入湯裡,消失不見。
她病的重不重,咳得難不難受,有沒有吃飯,睡的好不好,張仲洵全部都不知道。
當然,她也不知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