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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心疼,我不值得你為我這麼做。”季渃丞垂下眼,睫毛在他眼底投下根根陰影,漂亮的眼尾輕輕折著,細碎的頭髮貼在前額。
姜謠這才恍然,他把今天和當初混淆了。
那時候她醉意朦朧,對如何進的季渃丞家都記不得了,她只記得季渃丞喂她喝粥,眼裡的滾到了床上。
哪怕思路緩慢了,但某項運動還是人類最原始的本能。
姜謠只是稍稍撩撥,季渃丞便有了反應。
喝醉了的他沒有平時那麼小心翼翼,動作蠻橫了些。
姜謠忍過一點澀澀的痛,也終於沉溺在酒精催化的旖旎下。
她毫無顧忌的在季渃丞身上留下痕跡,他的鎖骨,喉結,脖頸,肩胛骨,處處是她溼漉漉的吻痕。
那星星點點的紅意以及時不時傳來的痛麻,不斷刺激著季渃丞的神經。
他微微眯著眼,眼底帶著毫不掩飾的佔有慾,將姜謠禁錮在身下。
他們換了好多個姿勢,到最後,姜謠幾乎是精疲力竭的躺著,連手指都動彈不了。
她的長髮披散在枕巾上,眼角帶著淚,面板上細膩的汗慢慢蒸發,好久才平復了身體的激動。
她歪過頭對季渃丞喃喃道:“以後還是少喝酒叭,太能折騰了。”
季渃丞已經昏睡過去,呼吸綿長,只是一隻手臂還緊緊摟著她。
索性是週末放假,他們放縱的睡到了
一轉眼到了三月末, 天氣已經沒那麼冷了。
昨天還下了場雨夾雪,沒到半天就化成了水。
姜謠花了兩個星期的時間, 咬牙憋出了畢業論文,她斤斤計較著每一個字,好不容易湊齊了整一萬。
當天晚上,她欣喜萬分的把檔案傳給季渃丞,讓季渃丞幫她檢查一下。
她像當初一樣規規矩矩的站在一邊, 等著季渃丞檢查作業。
季渃丞手扶著滑鼠,輕輕皺著眉, 手指慢慢滑動,一邊看著一邊順手幫她改錯字, 按要求整理格式。
畢業論文的格式繁雜, 學校還反覆修改細節,對美觀的要求比內容還要高。
姜謠是大大咧咧的性格, 對婆婆媽媽的事情特別無力, 她以為自己改的差不多了,結果在季渃丞面前還是醜。
“你們教授要是和我一個要求, 你這篇光看外觀就過不了。”
季渃丞無奈的瞄了姜謠一眼,指了指大小不一的頁首。
姜謠咬著下唇, 彎腰湊到螢幕前面:“我記著我調好了呀, 怎麼改了前面後面就變了?”
“因為你不會用。”季渃丞給她調整著行距,“也幸虧你的論文沒有圖例, 不然更麻煩。”
姜謠直起身子, 討好似的走到季渃丞身後, 幫他按揉著肩膀,軟嗒嗒道:“辛苦啦大教授。”
她特別喜歡季渃丞認真工作的樣子,神情專注,效率極高,尤其是嚴肅的側臉,比電視上所有演出來的精英都更真實迷人。
可惜一會兒她就發現,置身事外的欣賞還好,身材其中就有種五味雜陳的無措。
季渃丞輕輕拍拍她的手:“內容我還沒細看,但是你的感言是不是也太長了?”
姜謠整整寫了兩千多字的感言,再加上參考文獻和中英文引言,論文內容也就六千不到。
“那我實在憋不出來了。”姜謠愁眉苦臉的往地上一蹲,腦袋一垂,一副失落的模樣。
從開始給季渃丞看論文到現在,她已經聽了大大小小無數批評。
從格式到內容,好像都錯的一塌糊塗,毫無可取之處。
她當然知道,季渃丞一向要求很嚴格,不管是對學生還是對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