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個讓人猝不及防的反轉。
季老師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把呂家殷的路給堵死了。
大筆的投資資金成了一場美夢,視若珍寶的科研成果也即將變成明日黃花。
實驗繼續進行已經沒有了意義,但不做,那整個實驗室的耗費就成了一場笑話。
所以季渃丞不在意二級教授的名額也就說得通了,等論文發出來,等這件事平反,他的身價就早不是現在這樣。
他可以去世界上任何一所頂尖大學發展,而t大則會因為束手束腳的慣性思維,徹底失去季渃丞。
季渃丞不動聲色的安排著每一步,計劃著每一個時間節點,哪怕中途有變,也能迅速調整方案,讓事情繼續朝著向對他有利的方向發展。
他一直都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他只是知世故而不世故,看透了人性本色卻遲遲下不了決心隨波逐流。
季渃丞:“我原本不想做到這一步的。”
他嘆了口氣。
對他來說,從事科學研究本應該是最純粹的,最無暇的。
但偏偏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裡少不了勾心鬥角你來我往。
呂家殷投身科學一輩子,早年也是少有的留洋學者,一步步從底層爬上來,在或多或少的歧視下,艱難的坐到了現在的位置。
所有的功勳與榮譽,在一朝之間傾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