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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謠伸手把圍巾拉扯下來,突然衝小男孩鞠了一躬,鄭重道:“對不起”
她為曾經將他們母子拋在荒郊野嶺而道歉。
她不知道那一瞬間的絕望,會不會造成這個孩子一生的陰影。
但作為成年人,沒有承擔責任的勇氣,挺可恥的。
雖然可恥的人早就避嫌了。
小男孩被她嚇了一跳,向後倒退了兩步。
他還從沒被大人道過歉。
姜謠咬了咬牙:“你放心,你媽媽的傷我們會負責的。”她也要要求張仲洵負責的。
季渃丞走到小男孩身邊,蹲下身來,平視他的眼睛,然後張開手心,露出一顆薄荷糖。
方才他從服務檯順手拿的。
“你是不是嚇壞了,很快你爸爸就來了,別擔心。”
季渃丞天生一副值得信賴的模樣,他把薄荷糖塞到小男孩手裡,小男孩默默接了。
很快,有護士出來通知他們,沒有生命危險,就是有幾處骨折。
小男孩聽得懂,鬆了一口氣。
姜謠也徹底放下了心。
再次看向姜謠,小男孩的目光溫和了些,他輕聲問:“你是不是個明星?”
姜謠啞然。
小男孩繼續道:“我在電視裡看見過你。”
他說罷,也不要姜謠的回答,自己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等。
過了一會兒,他用肉呼呼的小手撕開薄荷糖,含在了嘴裡。
冰涼的甜意一瞬間在口中化開,給帶著濃濃消毒水味的走廊添上一絲溫情。
馮連叫了公司的車過來,聽說傷者沒有大事了,這才強硬的把姜謠送走。
再不走,媒體們就要趕過來了。
臨走的時候馮連囑咐,讓姜謠這幾天別拋頭露面了,也別在網上解釋什麼,公關這邊交給他和張仲洵工作室。
季渃丞護著姜謠回了家,天已經矇矇亮了。
他摸了摸鼓囊囊的大衣口袋,停頓了片刻,還是把手縮了回來。
衣服掛在衣架上,他整夜都摟著姜謠。
不追問她發生的事,只為了讓她睡個好覺。
求婚什麼的,來日方長,不急。
姜謠緊繃了好幾個小時的神經終於鬆弛下來,在季渃丞懷裡不安穩的瞌睡過去。
誰知道呢。 “你來做什麼?”
季渃丞扯了一張紙巾, 擦著手指, 或許是因為手上有些出汗, 被摩擦的指尖發燙。
姜謠從桌子上蹭下來,衣服垂在腿根, 兩條腿細的快跟季渃丞的胳膊差不多了。
“來還衣服呀。”
她義正言辭,揚了揚手裡的透明袋子。
季渃丞其實知道她來幹什麼, 他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完成馮連交代的任務, 所以現在見到姜謠有些頭痛。
“恩, 謝謝。”
他從講臺上走下來, 到姜謠面前, 伸手接那件白色襯衫。
沒拽動。
季渃丞頓了一秒, 然後抬眼看著姜謠。
姜謠迎上他的目光,表情變得有些嚴肅:“季老師一會兒有事麼?”
季渃丞縮回手, 微微垂了下眼, 輕聲道:“沒課的時候大概都在實驗室。”
“那就是沒事了。”姜謠慢慢將透明袋子塞在季渃丞的手心裡。
季渃丞眨了眨眼睛。
行吧,她說沒事就沒事吧。
“我請您吃個飯。”姜謠彎起桃花眼, 黑漆漆的眸子將季渃丞完整的映在裡面。
季老師侷促的樣子,有點過分可愛。
現在他們沒了師生那層關係,季渃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