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歷很高人也夠聰明,但其實社會經驗太少,整個人被動的被感情牽著鼻子走。
她要是足夠世故,看得懂人心是非,也不會纏著張仲洵不放了。
姜謠怎麼能讓這樣的人威脅到。
她舉起杯子,輕輕抿了一口檸檬水,眼睛微微一眯。
不多時,林灣乘著電梯來到頂層。
她還是一如既往的黑長直,整整齊齊的劉海,一雙大眼睛嵌在越發瘦弱青白的臉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冒的原因,她好像特別怕冷,還沒到冬天就穿上了厚重的棉服和絨褲,饒是如此,一雙腿還是細的像兩根筷子,彷彿稍有不慎就要斷了。
林灣一路走一路咳,愣是把臉憋出了點血色,實屬不易。
她捂著嘴,低聲道:“不好意思,我還是戴口罩吧。”
她從包裡翻出一個黑色口罩,低著頭掛在了耳朵上,因為弓著身子,姜謠能順著她衣領的縫隙看到凸起的骨頭。
這也太不健康了,都被張仲洵折騰成什麼樣了。
“你說能幫季老師是什麼意思,你是怎麼認識他的?”
姜謠不想跟林灣多糾纏,也沒興趣問她和張仲洵的事情。
耳機對面,季渃丞和陳恬開著公放細細聽著。
林灣把手放在膝蓋上,低著頭,似乎是有些愧疚,喃喃道:“我我不認識他。”
姜謠當即不耐煩了,立刻站起身來:“那你找我來幹嘛,溜我玩麼?”
林灣立刻抬起眼搖了搖頭:“不是,你彆著急,我知道量子和奈米技術的研究是季渃丞做出來的。”
姜謠翻了個白眼:“我也知道,但論文是呂家殷先發出來的。”
林灣不安的攥了攥拳頭,突然開啟皮包,從裡面拿出來一本雜誌。
“我可以慢慢跟你說,你不用懷疑我的咳咳誠意,我只要你幫我一個小忙。”
姜謠的目光被林灣手裡捏著的那本雜誌吸引了。
那是個挺老挺舊的科學雜誌,看期數已經過去好幾年了,上面寫的亂七八糟的科學名詞她也不懂,但看著應該是正統的核心期刊。
陳恬在電話對面小聲問:“怎麼了?”
姜謠定了定神,伸手想去拿,林灣立刻敏感的把雜誌拽了回去。
姜謠抓了個空,不免有些興致缺缺:“你這東西我看不懂。”
“這是《理工學報科學版》,是我大學的刊物,其實上次給你打電話,就是想把這個拿給你看,可是”
林灣猶猶豫豫,眼神晦暗了下去。
上次的電話姜謠沒有接到,但發現之後她就回撥了,可林灣已經不應答了。
說明林灣後來又不想給姜謠看了。
“我也不是要一直瞞著,其實如果沒有車禍這件事,等我博士畢業,還是會聯絡季教授的。”
姜謠的眼皮跳了跳,心裡壓力不斷攀升。
她一直盯著林灣手裡攥著的雜誌,想知道里面到底寫了些什麼。
她有種預感,那是能扳倒呂家殷的利器。
林灣以為她不相信,開始磕磕絆絆的說起了經歷。
南湖理工大學也算是國內的重點大學了,林灣和張仲洵都是在這裡讀的書。
但再好也好不過tp這樣的學府,所以南湖的學生想要申請國外排名前幾的大學還是挺困難的。
林灣的上幾屆從來沒有成功進入普林學習的例子,但她一直想去。
那時候張仲洵成天圍著她轉,也是因為她學習好,有野心。
她的確有野心,大學期間把績點幾乎刷到滿,語言考試也順利透過了。
但和中介交流之後,才知道這樣也不夠。
她的出國負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