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腳踝。
姜謠的眼神顫了顫,小跑著湊到季渃丞面前。
“季老師,季教授,季物理學家,你平時都是這麼上課的?”
也太考驗人的定力了吧?
季渃丞知道姜謠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他假裝沒聽到姜謠的話。
他伸手遞給了姜謠一張票:“報告會的名額有限,你既然要聽那就認真聽。”
票是他從在學生會任職的學生手裡要來的,哪怕他知道姜謠根本聽不懂,但既然她想來,那就當做是積累人生經驗了。
姜謠瞥了瞥嘴,默默的接過了票。
季渃丞實在是太正經了,每次不管她說些什麼過界的話,季渃丞幾乎都不給她回應。
她揹著手,邊走邊踢地上被雨水打下來的落葉,鞋尖蹭上了些泥點。
路過法學院大樓,正趕上下課,分岔路口的學生多了起來。
姜謠抬起眼,小聲試探道:“我們就這麼一起走,要是別人以為,我們是男女朋友怎麼辦?”
她說罷,緊張的嚥了咽口水。
季渃丞滿打滿算,也就比她大七歲多。
人家著名物理學家楊振寧還能找年輕好幾十的小姐姐呢,他們這七歲算個什麼呀。
季渃丞微不可見的一攥拳,指甲抵在掌心。
他側過眼看了看姜謠,片刻之後,淡淡道:“那你就多叫幾次老師。”
姜謠一不留神想歪了。
白日夢直奔著幼兒園的反方向,越來越不著邊際。
她舔了舔唇角,不由得挺起了胸脯,手掐在衛衣上,讓腰顯得更細一點。
然後她故意走在季渃丞前面一點的位置,吸引他看。
然而季渃丞專心致志的盯著面前的石板路,彷彿地上能有什麼陷阱似的。
報告場地定在物理學院的一樓階梯教室,早有學生會的成員組織了簽到。
呂家殷教授在國際上享有一定的聲譽,能把他請過來作報告,院長是搭了人情的。
所以從上到下都格外的重視,如季渃丞和程媛這種呂家殷的弟子,幾乎是被強制要求出席的。
季渃丞一出現在教室門口,就吸引了不少目光,誰都知道,他是呂家殷最看重的學生。
程媛坐在第一排的教授席位,一看到季渃丞,她立刻收回眼神,把頭深深埋在雙臂之間,神情有些恍惚。
一邊的女教師低頭跟她說了句什麼,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骨節攥的發白。
可惜這點反常卻很少有人注意到,氣氛一如既往的融洽。
徐禾瑋特意從前面走過來,先是訝異的看了一眼姜謠,然後才將目光落在季渃丞身上。
“這親學生還沒我來得早,說不過去了吧。”
季渃丞難得反感的一皺眉。
他不知道徐禾瑋為什麼總盯著他,就好像盯著他能出什麼成果似的。
姜謠靠在桌子邊,眯著眼睛打量徐禾瑋。
言語間能聽出來,這位大概不怎麼喜歡她的季老師。
還興致勃勃的上來找茬。
簡直是正戳姜謠的逆鱗。
她揚起下巴,上前一步,跨到季渃丞面前,意有所指道:“怪不得人家都說,笨鳥才先飛呢。”
徐禾瑋的臉色一沉,魚尾紋深了幾分。
季渃丞輕咳了一聲,把姜謠拉回來:“這位是我同事,徐禾瑋教授,別胡說。”
姜謠抬起桃花眼,輕輕勾了勾唇角,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輕飄飄道:“哦。”
徐禾瑋也認出來了,這是上次在醫務部裡看到的那個小明星。
只是那時候她一副脆弱的樣子,根本不似現在這般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