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張啟航幾人站得位置看似隨意,實際上卻是暗暗將半山老人的進退方位都佔據了。
“交代?有什麼好交代的。”
“你退一邊去,這件事你不要插手!”
九歌怎麼可能不插手,“師傅,我不相信你會對茅山的人出手,就算是,那也肯定有著你非出手不可的原因。
所謂父債子償,我不可能就這樣看著。”
說著手中的手印也已經結了起來,淡淡的金光在指尖跳躍,看似美麗卻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張啟航開口道:“半山尊者,我張家的馭龍索是否在你那?”
半山老人哈哈一笑,“張家啟臨,聞名不如見面,上一次見你的時候你不過也才幾歲,二十年過去,你倒是青出於藍。
馭龍索確實是在我這裡,但是這東西原也不算是你張家的東西,至多算是你張家代為保管。”
張啟臨面上無半點波動,“馭龍索的主人來取,張家自然會雙手奉上,但是半山尊者不告而取,張家卻是不可能聽之任之的。”
半山也不和他分辨,手中一揚,頓時金光漫天。
九歌就感覺到一股柔和的推力自腰間傳來,緊接著她就被推出去一丈遠。
等金光散盡,半山老人手中已經拿著一朵金蓮站在泉眼邊上,而茅一身上的木劍已經出手,配合著張啟航的紫金大刀。
兩人聯手,前後夾擊,另外有看似尋常人的老六站在邊上,手中一道鏡子反射出光波打向場中的半山。
茅一則是拿著符紙警惕的看著她,只要她一有動作,毫無疑問的就會立即出手。
“哼。”
茅三冷笑,似乎是嘲諷她被半山隱瞞在鼓裡不自知,還堅信自己師傅絕對不可能做出這些事情一樣。
“陳小姐,不光是我們茅山和張家,半山做了多少事情只有他自己知道,就連黃家和龍虎山都在找他。”
剛才的金光出現九歌就發現了,那金光是一種金色的粉末,被陽光的折射才會發出那樣刺眼的光來。
而這個金粉,她實在是太熟悉了,在月餅盒子上面見過,在張啟臨那裡見過。
被古老張家下一代家主和茅山這一代最為優秀的茅一聯手夾擊,邊上還有老六拿著一面特殊的法器干擾,半山老人仍然是遊刃有餘。
“老夫做這些事情都是秉承天地之意,你們這些小娃娃以後自然會知道的。”
說完這話,半山老人看了九歌一眼就要飛身離開,卻不防在這個時候茅一卻是停下了攻勢,將木劍隨意往地上一插。
那用水泥蓋了厚厚一層的地面竟然在和木劍相接的瞬間如同豆腐一樣被切開,明明是一把木劍卻削鐵如泥,插進地裡足足七寸。
隨著茅一快速的作了幾個動作,他身上的氣息陡然之間變了!
如果說剛才他給人的感覺是如大江大河的話,這一刻的他就如同一片汪洋大海。
茅山請神術!
赤瞳中沒有絲毫的感情,看半山的目光就如同在看一個死人。
茅一能夠做到茅山的大師兄的位置,且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師兄弟們能夠將之位置動搖,自然是有著讓所有人仰望的手段的。
這茅山請神術,就是將留存在世間的靈請到自己身上,暫時的附身,以獲得巨大的力量。
最好的自然是自家的祖師爺,但是也有可能是那地獄中的惡鬼,甚至是一個爬蟲的靈。
且這請神術也有著上茅,中茅,下茅之分,雖說使用這請神術成功的機率並不算小,但是下茅請來的東西力量都算不得多麼強大,絕大部分都是比自身還要弱的存在。
這個時候的茅山請神術就是一個雞肋一般的存在!
可是到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