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島說的不錯,這大名寺,確實不一般。
要知道,在這個物慾橫流,一切講究金錢價值的時代,很多的所謂名山古剎也變成了遊人們肆意發洩在城市中積攢壓力的地方,僧人們為了收取門票或是各種費用,早就將收費作為了唯一的標準。
寺廟不像寺廟,倒是像一個大型的廟會,商品佔據了原本該是擺放佛品的位置。
僧人們的唸經聲也變成了想遊人宣傳商品的叫賣聲。
當然,或許用叫賣聲有些不妥,但是事實就是這樣。
遊人走了,心理上認為自己被洗滌了,留下一堆在喧囂中得來的紅票子,盼望著下一次的洗滌,僧人們依舊在此,數著今日的流水,等待著下一波遊人。
而真正還儲存著佛道之意,僧人們還念著經文,做著功課,四處充滿佛意的地方,真的不常見了。
這個大名寺,卻四處都是佛意,沒有各種商品的叫賣,就連參觀的遊人臉上都是帶著虔誠。
更別說偶爾來往的幾個僧人了,均是面目虔誠,念著佛號,滿身都是平和之意,甚至有一名老僧,身上已然帶了點點的佛光。
這已經算是一高僧,然而並沒有被僧人們擁護著,簡簡單單的僧衣,遇到九歌等人也只是平和的道了一聲佛號。
這應該就是島國佛教派系中極少的,講究嚴律的那一派了!
白青青正好湊過來在九歌耳邊說道:“我還以為島國的和尚全部都是可以結婚生子,和尚只是一種職業,沒想到這個大名寺廟還是這樣的。”
在島國,絕大部分的僧人其實只是將和尚當作一種職業,要結婚生子,而非像大名寺的僧人這般,真正的在修行的。
小島簡短的講解剛剛結束,通傳的僧人便帶著人回來了。
“歡迎各位貴客遠道而來。”
大名寺來迎接的是一個雖老邁,卻透著精明的僧人,這人渾身上下透露出來的氣質和這座寺廟格格不入,完全不相融合,要是不說,絕對不會將其與大名寺聯絡起來。
“此處便是我們大名寺中有名的櫻花園,陛下曾不止一次的誇讚此園。”
去寺院後院的路上,這個僧人似乎是在有意拖延,根據張啟臨他們畫的圖紙來看,他們幾乎是在不走重複路的情況下最遠的一條通往後院的路。
同時,這僧人不停的在介紹著各處,或是建築、或是一座雕像,言語之間極盡誇讚之辭。
九歌注意到小島和那名叫做田島喜代美的鳩山學子眉眼之間都有著強烈的憎惡,卻又都保持了沉默。
好在這一段路再長也是有著盡頭,眾人終於是見到了那位北野大師。
北野大師不愧被稱為大師二字,只是一個照面,對方的一個眼神就讓九歌心中警鈴大做。
這個人,很危險!
儘管北野大師笑得很慈祥,周身沐浴佛光,九歌還是能夠感受到對方藏在那算得上是瘦小的身軀中的巨大的力量。
如果對上,她沒有把握能夠從對方的手下全身而退。
九歌不知道,她注意到了北野大師,對方也同時注意到了她。
或許就是高手之間有的互相的感應,在和吳教授等人寒暄了幾句之後北野大師就單獨詢問了九歌。
“老僧見這位客人身上似乎是帶著佛教之光,可是亦修行佛法?”
北野僧人這一出聲就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九歌的身上。
自己身上根本沒有什麼佛教之光,若說是道教,還勉強能夠扯得上邊。
“大師,我並未修行佛法,不過是有過一些際遇,曾經接觸過道教之物!”
然而北野的試探似乎並未停止。
“不知是何物!”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