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儀式過後封浩就揣著剛到手的寶貝鈴鐺回家裡,吳絮絮則是留在九歌這裡。
九歌正靠在沙發上休息,吳絮絮洗完澡,頭髮都還沒有吹乾就跑了出來,一屁股坐在她邊上。
沙發巨大的彈力讓九歌都被彈起來了一些。
“抱歉,抱歉啊!”對上九歌平靜的眸子,吳絮絮很是沒有誠意的說道。
同時湊近了九歌,“九歌,我和你說,我突然有點擔心千怡。”
九歌皺了皺眉,“坐好!”
她整個人都快靠在她身上了。
吳絮絮慢吞吞的坐直了身體。
“就是千怡啊,不是說她那位外婆去世嘛,當時我們還說等今天一起影片呢,也當作是團聚了。”
九歌示意她繼續說。
“然後我今天早上一大早就給她發資訊了,一直都沒有回覆,剛才洗澡前我給她打了電話也沒有人接。
我這洗澡,洗著洗著就覺著不太好的感覺,剛才要吹頭髮,想看一看手機,她回資訊沒有,那感覺就很難形容,我就是覺得千怡是不是出事了?”
她說到後面的時候語氣有些嚴肅。
“所以就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算一算她現在的情況什麼的。”
也不是她疑神疑鬼,一個成年人,還是去的自己外婆家,一天沒有聯絡就覺得她是出事了。
而是孫千怡那個外婆家,她不同一般的地方。
九歌不常在學校,實際上孫千怡和吳絮絮的關係要更親密一些,有些事情也只告訴了吳絮絮,而礙於這是孫千怡的隱私,她也就沒有說出來。
孫千怡的父親是軍人,母親也可以說是溫柔賢淑,可是她外婆家卻是一個偏遠的山區。
雖然都已經二十一世紀,在有些地方,重男輕女等一些老封建老迷信的思想仍然是存在的。
其中孫千怡的外婆家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她媽能夠讀書並且最後嫁給她爸,全部都是靠她媽的一個舅舅。
外婆家姓草,是一個很少有的姓氏。
草舅舅年輕的時候受了傷,一輩子都沒有孩子。
而孫媽媽小的時候在孫家過得極不好,孫家人稱呼她為賠錢貨,死丫頭,家中的男孩子才是傳承香火的寶貝。
草舅舅是走出過山村的,思想和村裡的人不同,兩家又是沾親帶故的,見到孫媽媽那個可憐的樣子,就於心不忍,也是給自己一個念想,就將孩子接到了自己家中。
草家人自然是樂意至極的,家中少了一張嘴,又可以省下不少的糧食。
可是漸漸的,麻煩事也有了,這少了一個丫頭,家裡有些活就沒人做了,他們便又想要將孩子要回去。
那個時候孫媽媽已經在草舅舅的支援下進了學堂。
加上已經相處了一段時間,草舅舅也捨不得乖巧可愛的外甥女再回到那個愚昧無知的家中,硬是將人給留了下來,給了草家一筆錢。
條件是將孫媽媽徹底過戶到他的名下,草家人同意了。
就這樣,孫媽媽一路讀書讀到了高中,也和草舅舅搬到了山下生活,後來嫁給了孫爸爸,有了孫千怡。
再後來草舅舅去世,而當初的草家卻是再度找上門來。
或許是礙於孫父的軍人身份,又或許是礙於什麼,草家人這一次的態度很是溫和,想要重新認回這個女兒,加上那個時候孫千怡的外婆已經生病。
幼年時的記憶已經遠去,多年以來,儘管草舅舅對孫媽媽無微不至,可終歸不是親生的父母。
孫媽媽在草家人的攻勢下軟化了,兩家人恢復了往來,也正是因為這樣,孫千怡這一次才會回去奔喪。
“可是千怡跟我說,她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