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遲疑,下刀之前現打好腹稿,一旦下刀就不要輕易改動,注意著玉石的密度,最好能夠順著玉的紋理下刀。”
韓夫人雖然是教三個人,但也明顯看得出更注重教陳雲遠一些。
講解完了基礎的一些刀法,韓夫人就拿三塊碎塊狀的青玉給仨人練手。
“先試試吧,照著我畫在上面的線條和標記,嘗試著將圖案刻畫出來。”
九歌並沒有最先動手,而是仔仔細細的看清楚了這一塊青玉以及上面簡單的荷花圖案才動手。
儘管對他們有些好高騖遠的要求有些不悅,但是韓夫人既然將人領了進來,還開始教,就沒有藏手,很是認真的看著三人下刀。
再說韓夫人,原本對於不熟悉但是一來就要挑戰難度頗高的玉雕的九歌有些不滿,畢竟玉雕幾乎已經是她的一般生命,對於玉雕的看重已經超過了生命中的很多東西,對年輕人可能對玉雕的褻瀆自然是不高興的。
可是····
原本她關注更多的是陳雲遠,就連幾乎沒有說話的陳雲啟都得到了更多的關注,只是,很快她的目光就不由自主的朝著九歌那邊而去。
這根本就不像是才接觸玉雕的人。
陳雲啟因為父親是軍人,身體素質要好上很多,手也很穩,但雕刻這樣的精細活和板磚可不一樣。
能夠搬動百斤磚石而紋絲不動的手,在拿著不到半斤重的刻刀的時候卻不一定能夠保持不晃動,更何況是像她這樣了。
沒有一絲一毫的顫動,每一刀幾乎都是走在細細的線條最中間,刀鋒沒有一點劃開線條。
下刀,走線,收勢,在陳雲遠兩人還在和第一條線作鬥爭的時候,她已經走完了一整片花瓣。
要是放在她的眼中這手藝自然算不上什麼,剛硬的線條沒有圓潤之意,沒有花朵的輕俏之意,反倒更多的是矩形的方正之感。
可是,這不是一個經年的老師傅,而是一個接觸玉雕還不到兩個小時的小姑娘。
能夠有這樣的成果,絕對不是天資聰穎可以概括的。
抿了抿嘴唇,韓夫人到底是忍不住開口了。
“花蕊的位置下刀力道要收減三分。”
“銜接處注意落刀的位置,不要刻意的銜接···這裡花瓣的層疊之感不能夠用平刀···”
到了後來,韓夫人乾脆就站在九歌身邊不走了,一點點指導她刻完了整朵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