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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視笑眯眯道:“那人吶?”同時心下了然,八成就是在附近藏著呢。正想把人喊出來,別弄鬼了,就聽那人戰戰兢兢回道――
“跟一個這麼樣的怪東西――”村民指指那美貌人偶道,“捲進了一個黑色的大窟窿裡面,還有一個侍衛,也不見了。”
趴在門邊裝死的走八哥忽地一動。
“什麼?!”蘇視臉色一沉,那人偶被一指,好像就被激怒了,臉色一變,爆出一排獠牙朝蘇視餓狼般撲來,衙役們拿棍子一擋,數十根桃木杖橫叉斜掛地將她攔住,只鑽出兩隻蒼白撲騰的爪子。
蘇視絲毫不怵,喝一聲“退開”,衙役們訓練有素地撤了手往外撤,那密密實實結成的大網將人偶巨大枷鎖般地銬住,蘇視退開一步劍劃長弧,人偶嘶吼一聲震開木網,登時桃木杖天女散花般亂飛,那道劍氣卻撞開亂棍,直劈它眉心――
這時劉書生忽然看到窗戶旁有人,便疾呼道:“大人!小心!”
劍氣噹的一聲劈在人偶眉心,它往後踉蹌一步,身子抵在風痕斑駁的柱子上,那美豔陰邪的臉上竟然裂開了一道縫隙!
那縫隙裡隱隱溢位恐怖的黑氣,別說流溢過來,只是遠遠地看見了一眼,都心驚肉跳般地森寒。
蘇視扭頭一看,那先前被走八哥掰破了的直欞窗驟然一個蒙面人破窗而入,直奔偶人,那玩意徐曉曉一摸只覺得冷得皮都要撕下來了,這人卻直接就抓住了它的肩膀!
偶人受了方才那一劍,邪氣正虛,這蒙面人又飛快掣出一道符咒釘在它腦門上,徹底封住。然後那面牆忽然轟然一炸,硝煙驟起,土木四濺,所有人都吃了一鼻子灰。
“不好!他要帶走那人偶!”忙亂間,有人喊。
蘇視暴跳如雷:“抓住它!!”
官兵一擁而上,誰知大煙裡什麼也看不清楚,連自己人都分不清,一群人抓了一會兒瞎,被自家弟兄賞了無數個老拳,劈哩叭啦好比下栗子雨,於是痛苦道:“別打了!自己人――蘇大人!人不見了!”
“偶人呢??!”
“沒看見!誰摸我屁股啊!!”
“兄弟對不住,是我不小心抓錯了!”
“蒙面賊呢?那個是不是??!”
“好像是!抓住他!!”
瞄準目標,一堆人下餃子似的撲上去,連旁觀的村民也加入了懲惡揚善大軍,劉老叔一馬當先地按住了這人,一拳就揍上去:“叫你搞破壞!叫你截胡我們官老爺,你個壞胚子!”
這時有個衙役低頭一看,下巴差點嗑了,屁滾尿流道:“等等……”
走八哥在一片雞飛狗跳之際用老皮的姿勢爬出了小酒店,吸了一口山間的清新空氣。才抹了抹臉爬起來,回頭一看,卻見一道極為明亮的光飛劍一樣在煙塵裡一閃,隨即是一聲巨響。
明天曉日,這店裡忽然光芒長熾,像破空彈出了一個太陽。
那破開的牆洞裡飛土墜地,漸得清明。只見方才那蒙面人和偶人胸貼背地被一支華光瀲灩的箭矢釘在了柱子上,那箭矢明亮得像驕陽,散出的光芒化作千萬道細長的鎖鏈,把這對“佳偶”體貼地五花大綁了。
走八哥忽然渾身一抖,扭過臉去,只見細雨青霧的酒旗下站著個人,手裡那把雕弓還未收起――那大弓快有他整個人那麼高了,並沒有弓弦,拿在他手中,卻輕巧神聖,流熒溢色,恍非凡物。
這人長身玉立,髮梢沾著點草木霧氣,隔了幾丈遠,朝這側頷首一笑,恍然似這蒼天疏地一輪日的化身,出塵脫俗,卻又觸手可及。
“壯士何往?”他將手一送,示意了反方向,“不若回道去看看罷。”
不知為何此人有種溫和的壓迫感,作為一個不講理如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