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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昭登基那天,所有南征北戰的文臣武將,包括樸素質都到場。對著天壇祖靈,梁昭宣佈國號為新,又欽賜樸素質為國師,可問諸事。
彼時已經弱冠的徐倏跟在樸素質身邊,生動地表演了一個青澀青年的形象,甚至在他師父被封的時候,喜形於色地差點失禮。
武皇帝原諒了這種十分鄉野的舉止,將最繁華街道的一座宅邸,賜給了新立的國師。
那就是以後徐念恩住的地方。
樸素質也是在這裡死去,驚慌失措的小廝看見,從此謠傳了很久的徐倏弒師傳聞。
其實徐倏這個人非常惡毒,很多常人覺得是準繩原則的東西,在他身上都沒有效果。弒師這種事一聽就是他的風格,但實際上,他還真的沒有做。
樸素質的死要從武帝梁昭的暴斃說起。
當時大將軍蘇循還在各地平亂,京中所剩的良將不多,只有把守九門的一位開國老將。而梁晏的謀劃可謂細水長流,日進一斗,非常細膩地逐步突入,而後一擊斃命。其人之謹慎,心思之深沉,蟄伏之耐心,絕非常人可及。
還是太子的梁落塵青蔥年少,不堪大用,蓋因皇后林貞保護的太好。梁昭重情,後宮只有林貞一人,子嗣稀缺,因此被梁晏鑽了大空。
立國後,梁昭並未殺戮功臣,但一步步將他們卸權遠放,以至於到最後孤立無援,連身中邪法都無人提醒。
其實只要他有時間抽空見一見自己下旨封的“諸事可問”的樸國師,也許後來也不會有那麼多故事。
但樸素質這個諸事可問其實做成了諸事不問,樸先生人如其名地安靜,倒不是因為要避禍,而是因為他算到了自己的死期。
徐倏問過是在何時,只得到:“不久。”這樣敷衍的回答。
樸素質說:“說來你可能不信,我存在的必要作用就是讓新朝立國,梁家取代顧家,再把那個失散民間的皇子找回,我之所以可以測算天機,都是因為上天需要我完成它。一旦這件事完成了,我就沒有存在的理由。所以必死無疑。”
徐倏討厭死“失散民間的皇子”這個物種,道:“哪天我殺了他餵狗。簡直煞星。到底誰是鬼?”
“那人身負大任,你以為有那麼好殺?等閒人能顛沛流離那麼久不死?早被人拆了剁餡賣了。”
徐倏冷哼,更恨樸素質嘴巴嚴實一個字都不說,黑著臉把他新養的抽瘋鸚鵡逮住,卻被撓了好幾下。一見血邊上的茶侍就一驚,然而徐倏毫無波動,捏死鳥脖子,直接塞進籠子裡。
雪白的鸚鵡撲騰幾下,惟妙惟肖地仿道:“師父,別動!”
茶侍一臉好奇,隨後看見他們英明神武的樸國師淡定地隔空打翻鳥食盤:“退下吧。”
茶童在鸚鵡悲痛的目光裡下去,餘光瞥見國師的好徒弟坐在一邊,似笑非笑地盯著他師父。
那眼神……茶侍打個哆嗦,連忙跑了。生怕知道了不得了的事情被滅口。
明面上,徐倏“成年”以後是分房睡,但實際上,兩人從在敵營正式拜師以後,一直都是同榻的。——因為變態沒有“未成年”過。
梁昭橫死的訊息傳來那晚,徐倏正在對他師父的構造進行深刻研究——雖然說各部分已經在經年的探索中研究的很全面了,但徐倏先生忘性很大,堪稱魚的記憶,一般隔天就要“溫故而知新”一遍。
樸素質身體比例非常好,腰細腿長,面板完美的沒有一點瑕疵,但不知為何,有一點紅痣滴在了清瘦的腳踝上。
徐倏對其發起的研究次數,高居頻率總榜名《離騷》屈原
下半部分為二說 你心何往;本章二合一。
二說 他飼餵鴛鴦
太和元年,武帝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