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只能去揀會場的瓶子。但明韞冰真的能拿第一。
因為鬼魂無理無度,連“控制情緒”這種概念都沒有,何談控制?
很會管控情緒的鬼帝大人瞬間就從迷狂態中掙脫而出,轉眼就把梁陳側頸治癒得只剩下一圈齒痕。
他像憑空忘了呼吸似的汲氣,拼命地忍著卻又想要在這種久違的愛護和溫柔裡放開那些保護他很久的冷漠。
源源不斷的淚滾進梁陳領子,叫上神簡直是無可奈何,只覺得交代在這了,只要有一點點餘地都會讓他無比驚恐萬分痛苦,還怎麼捨得。
也許是這種無聲的縱容漸漸讓常年封閉的心開啟一個口子,他生疏地湊到大神頸窩,發出一聲委屈的輕哼。
好像在說,明明是你先欺負我。你怎麼可以把關於另一半的任何遐想寄託到別人身上。
那是我的,從天地初開日月分離,就是我的。永遠永遠,從生到死,哪怕靈魂在盡頭焚化成灰,也只能是我的!
“我的意思是,”——這樣強烈的示愛下樑陳沒有驚恐,也毫不怪異,依然延續了方才的溫和,“那只是一件普通的事而已,是遇見了你我才從那些日復一日的按部就班裡發現了一片新天地,在此以前我從未有過那樣的悸動。”
“所以不要在意清渼,我只喜歡你。”
面板像被蝴蝶撲簌,後來梁陳才發現原來那是明韞冰的睫毛。讓人心癢癢的感覺。
“真的嗎?”他小聲問。
“真的。”
“那你還覺得我……”這次聲音差不多都聽不到了。
但梁陳還是能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於一地月光中撈起那烏黑長髮:“是啊,我還是覺得你很漂亮,你不是號稱‘又沒蠢死’,我有多亢奮,你應該感覺的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