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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幫在四海九州,除了借偶人進 五非 覽古念今
長街上有什麼東西飛掠過地,窸窸窣窣,更漏子敲了三下時,雷聲長響,客棧裡明韞冰猛地一抬眼,似有所覺。
他正坐在瓦窗下看雨,雨幕中微光明滅。天雷如怒。有潮冷的水汽打在他臉上,他長睫輕搖,耳邊的和光同塵忽明忽滅,把那張臉照得美如素月。
他手指邊牽著蛛絲般的念力靈氣,和桌案上阿芙花半個時辰做好的一個窩裡的大雪的妖丹連在一起,是簡單的療愈術法。顧仇化成一個巴掌大的小人,也窩在大雪的腦門上蹭睡蹭靈氣。
阿芙正坐在一邊倒茶——把一杯茶從四個杯子裡依次轉移——因為實在是太無聊了。
不是,這人為什麼不說話啊?到底誰才能跟這種人聊下去?他到底怎麼相處啊?太難了吧!戳這半天,阿芙是不敢問不敢說還不敢看,人都快憋瘋了。
也就沒留意明韞冰一眼之下,在暗夜裡飛速應召而散的數條鬼影。
正在屋裡的氣氛快要滴水成冰時,門口有人敲了敲。
阿芙如離弦之箭般釘到門口,轟的開啟門,感激涕零道:“啊!是瀟灑公子!歡迎歡迎!請進!請進!”
梁落塵還維持著敲第二下的手勢,聞言奇怪地收回手,沒想明白誰是“小傻公子”,就被阿芙熱情萬分地請進去了。
茶已倒好,梁落塵也不忸怩,就席坐了,對著星星眼的少女溫和一笑,而後試探性地看向窗下的明韞冰。
“那姑娘醒了。”他開口道。
明韞冰就跟耳邊颳風似的,沒動。
略有尷尬,阿芙看去,梁落塵卻沒生氣,微微笑道:“不才是遊醫,走東走西做些小生意,姓梁,單名一個潮字。三年前我在此地遇見一人,因當時家事急歸,不曾細問名姓,近來複歸,卻不見其人了,是以客居。”
“我叫阿芙,”阿芙連忙道,“是紅顏村人,我父母被怪物給害死了,是父皇救了我一命。我也不知道父皇叫什麼,你有膽可問他……反正我害怕……”越說聲音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