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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柳書貞呆了很久,喃喃,“沒有怪我嗎?”
上回被罰後,柳大人把曾經和柳小姐說過話的小民都打了一頓,簡直黑中黑。有些做小本生意的人著實破了一回產,只是沒找到那個“姦夫”,於是只好作罷,回府好歹又罵了柳書貞一回。
疏桐笑道:“老爺那煞性子,誰人不知呢?小姐鎮日裡和人怎麼處的,難道別人沒有眼睛看?怪你做什麼。”
“只是嫁入王府,怕是再也不能偷偷出來了,”疏桐又道,“王府不比家裡,打一頓可饒不過。”
柳書貞兩眼有些落寞地垂下:“那顧公子……”
疏桐大驚失色地捂住她嘴,低聲附耳道:“小姐可不能說!那人許是得了訊息一早走了,這會兒在這,可不是隨便能說話的地方,暗地裡不知道多少眼睛盯著呢!你可別再想他了!”又道:“老爺派人燒了顧公子的府邸,人不知下落,沒找到屍首。”
柳書貞聽了心已涼,門外卻有人聲隱約,疏桐嚇得拍了拍她的手,將那紙收回胸口,轉身悄悄地走了。柳書貞在一片蓋頭的紅裡,心神恍惚。
梁陳受她影響,也跟著心痛起來。
漸漸門口有腳步聲,這步子穩健而闊,身後還跟著人,大約就是新郎了。
他在門口一頓,隨即低聲吩咐道:“都不必了,回去吧。”
準備跟上來灑水的婆子們聽了也不敢說話,回道:“是。”便都走了。
柳書貞坐在床側,心快速跳了起來,然而那人卻沒有進門,而是折轉方向,腳步聲去了偏房。
梁陳驚了,又等了許久,紅燭斷了,屋裡燈暗了許多,有個婆子推門進來,語帶輕蔑地說道:“王妃,請安寢吧。”
大霧又起,陰雲密佈。
霧散時,柳書貞在一個水榭圓亭裡,應該是王府的後園。那水面上種了芰荷,高低錯落,疏疏淡淡,也頗有意趣。
石桌上有幾樣茶點,和筆墨紙硯,疏桐立在邊上,看柳書貞膝蓋上擱著一本書,但不看,只一點一點把魚食拋在水面上,錦鯉亂吐泡泡。
兩人衣飾頭面都素的簡約,大約是不怎麼受寵。
梁陳看去,那紙上寫了一首閒詩,只有前三句。
昨日仗劍出候門,今朝煮酒慰此身。
桑之落矣人已困,
餘筆擱在邊上,新墨未乾。
“姑娘,”疏桐眼神一變,“寧側妃來了。”
作者有話說:
情況有變,因為比我想象中要涼很多,所以我要開始自己找樂子了,而且肯定沒人在追。所以還是讓我找點樂子吧,sad。各種碎碎念……
寫了我就會更。想到我之前說要跟榜,fe,當榜單任務為0的時候還跟什麼跟……跟個小啊麼小氣球吧。
對了柳書貞去寺院聽學這段是取的明代李卓吾先生的一個女學生的經歷,有興趣可以去了解一下,我知道沒人,那我就自己去了解一下吧。
引用:
疏桐取自王安石先生的“正抱疏桐葉半黃”。
詩句:“桑之落矣,其黃而隕”出自詩經,《氓》
改錯字,男扮女裝改女扮男裝,共兩處。24/1/2023
二憶歸夢 聚時
這柳書貞出了閣,無人處疏桐還是照樣喊她“姑娘”。
寧側妃嫋嫋娜娜地帶人來了,坐在亭側,香風亂拂。柳書貞聞了雙眉一蹙,不拋魚食了,捧起那捲書,並不看她。
亭中起風了,紙張亂飄,幾個侍女手忙腳亂地把東西收好。
“姐姐,”她嬌嬌弱弱地開口,“我這處要添幾個丫鬟,你怎麼還不給我安排呀。”
柳書貞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