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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攔截在寒蜮境外的雷暴大怒一聲,巨響卻追不上日月媾和般的心跳。
作者有話說:
忘定時了,不過我快沒存稿了,不知道有沒有人在看,還是攤牌吧:沒稿可能又不穩定了。好累。
七請 靈與死
捆縛神明的荊棘咔嚓一聲擦出了血色,那利齒下的肌肉緊繃,心好像要撞出來——
勾陳一掌把那隻鬼扇開,枯逢上荊棘亂顫,那惡鬼撞得滿臉鮮血,卻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瀆神的僭越讓天地仿若被冒犯,一聲棒喝如鐘鼓震破迴盪在天地間:“孽畜敢爾——!”
下一瞬法自然劍從頭劈到尾,宛若金雷怒下,一瞬間就將那棵堪比若木扶桑的枯逢樹劈得灰飛煙滅!
無數鬼氣風暴般在浩大的陰冷天際狂旋,撕裂成一片片的樹葉在神光的誅殺裡化為一縷縷血氣,像雨一樣飄散在地。
有一隻雪狐不小心叼到一點那血氣,而後驚奇地抬起頭——這棵樹是他們帝王的鬼丹!
換言之,是他的心。
枯逢的風波千葉裡,鬼帝的大笑卻還未截住,那種情緒的撕裂並非是喜悅或是夙願得償,就像看見了這個世界的無稽,發出的諷刺大笑,那猖狂讓底下觀戰的神明們都神色各異起來。
“孽畜……哈哈哈哈哈……我就是孽畜啊……可惜你不敢承認,你竟然會為我這個孽畜要死要活!你以為你有多高尚?神明……神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上神的表情肅冷如冰,電光石火間雲母分開,頃刻間雷暴從天空轟然劈下,瞬間就把暴漲的鬼氣撕開了幾道口子,然而裡頭卻沒有人——
一縷轉瞬即逝的鬼氣順著一聲鳳凰的清啼抬起——明韞冰出現在那隻騰飛的黑鳳凰背上。
他唇角還有一點笑意,但眉目已經冷下來,望著神明唇角的傷口,不知道用傳音發了句什麼過去,那術法剛在上神耳邊消失,長鞭就隨著暴漲的電光猛然砸下!
焦雷狠狠劈在地上,將堅固的凍土炸開深邃爆破的縫隙,凶煞們嘶吼著掉進去,慘叫不絕於耳!
但鳳凰早就閃沒了。
底下的神明頓時被這種無法無天激怒:“他是不是瘋了?!”
“胡言亂語而已!古神看過了多少人間煙火,早就看破了!!”
“見色起意而已,他絕對是個瘋子!!”
“上神,快把他殺了!!打斷手腳拔掉舌頭,看他如何妖言惑眾!!”
火德一臉霜凍地開口說:“諸位,對此等瀆神惡煞,似乎不必講究什麼禮儀。本座建議聯手將他儘快活捉!”
疾風裡神明抬手一鞭,閃著金光的長鞭幾乎看不清攻擊的軌跡,轉眼就猶如閃電般讓底下的無數鬼眼爆裂!
然而鳳凰卻閃的更快,慘叫裡宛若泥鰍一般逃竄,十分難抓。
不僅如此,混戰中藉著顛倒一片的鬼氣,那鳳凰還吐出一枚短鏢,偷襲中了神明的發冠。——頃刻間一絲不苟的神明儀容受損,墨髮順風狂舞,簡直十分不雅。
視儀容為規範的神族們簡直怒不可遏,認為此乃嚴重的挑釁行為——只有死囚才會披頭散髮不修邊幅!!紛紛傳音讓上神速速斬殺之!!
一輪流亮的劍氣刷的劃開一道滿月弧,一綹長髮順風飄下,落在面色不虞的勾陳手中。
他信手一擲,那些長髮就像是有神志一般,依次飛向不同的八十一個方位,原本約三寸長的黑髮也在降臨的途中逐漸拉長變粗,到扎進寒蜮邊緣的堅土之中時,已經有一人合抱那麼粗了。
然而它們還在繼續生長,將整個瘡痍的寒蜮圍成了一個巨大的審判場。
四面八方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