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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要離開到很遠的地方,連自己都不要了?
他又是誰?為什麼法自然劍會棲息在他眉間?降真?勾陳?或者誰也不是――彡讓他殺這隻雪豹,又為的是什麼?
梁陳前二十四年鮮少想太多,一日跟著一日,就像讀詩一樣,順暢而自然地從“帝高陽之苗裔”過到“彭咸之所居”,只嘗那音節的妙韻,很少去細思每一句話,每一天的具體含義。
他心寬,也不願意作繭自縛,知道想得越多,困惑也就越多,因此常常不想,無論如何,依然一笑作春溫,也就是了。
但牽扯到自己的來歷,與明韞冰,又似乎不得不想。
記憶是真實的嗎?如果自己也不得不欺騙自己。
“他不會有事吧!”見梁陳目光都黯了,徐曉曉急得不得了。
剛被梁陳差點拍死的彡慢悠悠地走過來說:“不會。”
徐曉曉把雪豹拎走,瞪起眼睛警惕萬分。
彡:“我打不過你,不會妄動,別看了。”
“你,打不過,我?”徐曉曉臉皺成一團,沒聽懂,還是隔了老遠說話,“你是人是鬼?”
彡蹲下,拂了一下樑陳的脈搏,答道:“我什麼都不是。”
他臉色突然一變,徐曉曉嚇得失色:“怎麼?!死了?”
彡面色凝重地搖頭,示意她來看,正當徐曉曉滿臉緊張地湊過去時,忽然地面上破土而出數道樹根,把昏迷過去的梁陳一抱,拖著就狂跑。
與此同時,徐曉曉懷裡的雪豹也被彡一把搶過,掣出三根冽釘,在她的尖叫聲中狠狠地釘了下去――
那邊不敢靠近的蕭林廣他們頓時失聲:“師妹!!”
“啊!!!”徐曉曉肩上血飛三尺,那冽釘直入肩胛骨,痛的她想滿地打滾。
義學一行人見此情況,頓時炸開了鍋。
“這人好惡毒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竟是這樣狼心狗肺的人!”
“敢欺負我們小師妹――揍他!”
“他好像不是人……”
“欺負小姑娘,確實不是人!”
頓時湧過來一堆人,氣勢洶洶,徐曉曉抱著雪豹,傷口處流出的血滴到地上,灼傷了幾株青草。而被按在地上暴揍的彡不能反擊凡人,一見犯此眾怒,在無數個老拳的愛撫下咳了兩聲,悄無聲息地白眼一翻,走人了。
而可憐的蘇子呈一睜眼,就被揍了個滿臉開花――
“打我幹什麼啊!蕭兄,周兄……我是大蘇啊!”
“打的就是你!惡毒的男人!”
混亂間徐曉曉忍痛大喊一聲:“梁陳!!”
眾人才後知後覺地發現,睡成一個木偶人的梁陳不知何時已被那直插青天的大樹撈了上去,直送山外山。
蘇視一骨碌爬起來怒罵:“你們師祖暗戀梁遠情??!把他抓到閨房裡去,居心何在?!”
周易遲疑道:“師祖方才去了山外山,便一直沒有露面,命格棋盤也毀了大半,也許是快要圓寂了……”
“那跟梁陳有什麼關係?”
徐曉曉猛然一驚:“前幾天師祖是不是說過,他想要找個人替他守這義學?!”
蕭林廣等人表情一凍,紛紛點頭。
蘇視擰眉:“哎不是,我看你們這表情不太對勁啊?!什麼叫守義學?是穿上道袍坐在那焚香就行了?還是怎麼地?包吃住嗎?能不能細說!”
蕭林廣僵硬道:“我們義學出現偶人之後,陰陽序就開始失衡了,方才那麼多……雖然都碎了,但陰陽序失衡很難修復,這會兒肯定已經毀的差不多了。”
陰陽序是一個地方的地脈靈氣。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