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搏,啊,難測。
鳳凰和雪豹在擂臺之上纏飛互逐,一大片奇異的明豔冷光,盛放的餘韻倒映在湖面。
不時有人驚歎,有人喝彩。
蘇視忽然看見了梁遠情,熱血上頭,不管不顧大喝一聲:“梁陳!!”
被喊的人回過頭來,滿臉莫名其妙,蘇視三步並作兩步舉著手衝過去,一把逮住梁陳就往橋頭帶。
“不好意思,您是?——你要帶我去哪?再不放手我就動手了——喂——”
蘇視驀地一鬆手,橋上方才還有的另一個人已經不見所蹤。
被冒犯的梁陳儘量好脾氣道:“蘇子呈蘇大人?久仰……”
蘇視非常想把他的狗頭按進河裡醒醒酒,笑的猙獰:“呵呵,久仰!”
他想起鳳凰說的——
“不能直接抓住一個人把他帶過去,否則花會直接開敗。只能間接地促成因果,但控制住自己的衝動,在他們擦肩而過時定住那一刻重合重合重合——真是太難了!”
“可不是太難了!”蘇視喃喃,“相見時難別亦難,不過我就不信了——”
蘇大學士可沒那麼臉皮好掉,想完就開始對著河面狂吼:“明韞冰!!明韞冰!!明韞冰——!!”
畫面之美,就跟突發狂犬症似的。
梁陳嚇了一跳,但那個名字莫名令他非常不舒服,一聽之下心臟都開始發悸。
享譽京城的蘇大人原來病的不輕,吼完就面色扭曲地抬腿走了,連句歉也不抱。
不過他喊的到底是什麼?精神病?
聽不懂。
人潮一擠,失了散的梁陳便沒了頭緒。隨波逐流地逛,聽那些乒乒乓乓的熱鬧調子爭奇鬥豔,為了鳳凰?他還是稀奇,鳳凰又不可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