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明顯有點超脫世外的悲壯。
你是什麼樣子?梁落塵不禁想知道。
他問出口的卻是:“他們常來麼?”
“你住的是他們的地方。”
“那你住哪兒?”
“我不需要住,我有一個站的地方就行了。”
“為什麼他們讓你住……站這兒?”
“我幫過他們一點忙,哦,我不是人。”
“我不是人”在民間其實不是一句自己罵自己的話,因為神隕時期以後,神明的魂元亂墜大地,很多奇人異士沾了魂元出生,有時候也會有些不同尋常的能力,梁落塵他皇叔就是,可以御光化兵器。
各地各人都不同,時常有人靠這個謀生,劫貧濟富,當遊醫當遊俠,都有。這些人跟普通人“和而不同”,經常會覺得自己“不是人”,但一般是自得,而非自貶。
梁落塵覺得時想容可能也是這種情況,她的語氣平平整整,倒聽不出來是優越還是卑微。
他想來想去,也沒想好要不要坦誠自己的身份,過了一會兒,藥浴的時間卻到了——計時的冰瓷鍾“嘣”的一聲碎了。
再泡下去可是會適得其反的。
時想容壓根沒想過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之類的話——當然也沒人教她一下,一把就把梁落塵給薅出來了,給他拿裙子當布巾胡亂一擦,裹了件裡衣就扔床上了。
梁落塵紅成了一隻燈籠,哆哆嗦嗦中感覺自己的手成精了,七拽八撈的,有點跟發條上壞了的木偶人似的……反正時想容把浴桶收拾完一回頭,就看見他把外袍穿成了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