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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印明白了:“可如果他不在東瀛,那能在哪裡呢?”
玄乙分析:“張嵩與帝君並不同心,他揹著帝君還有其他的目的和作為,但是在與帝君‘合作’的這數十年裡,帝君並沒有發現異樣。那就說明,張嵩遮掩得很好。這是自然的,他擅長幻術,幻術其實就是一種遮掩之計,他對帝君說不定也會用幻術,以一層表象來掩蓋真實之象。”
“他對帝君用的幻術是什麼?”鵠仙沒聽明白:“什麼是表象,什麼又是真實?”
玄乙一拍桌子:“是那座隱牢!那座隱牢還是幻術。皂角樹是一重表象,解開之後的隱牢又是一重表象。帝君這麼多年肯定去過不少次隅谷,他也去過那座隱牢,他沒有發現不妥,就是因為那也只是張嵩想要呈現給他的東西。實際上,那座隱牢還不是真象。那是二重幻術!”
同印明白了:“他還在隅谷,他就藏在那座隱牢背後。”
終極武器
師徒倆帶著藏牙趕到隅谷,玄乙照舊先解開了皂角樹的障眼法,坡地沉降現出了隱牢,他們走到牢房門口,玄乙摸了摸那獸頭門釘,卻沒有得到任何反應。
“這一層不好解。”玄乙沉吟:“可能要先找一找破綻。再強大的幻術也好,細節上不可能做到毫無缺漏,找到破綻之處就比較好解開了。”
同印上下打量沉重的石門,又去摸那門環,堅實冰冷的銅環觸感十分真實:“東瀛的幻術真的如此厲害?這地方這麼大,恐怕得分頭找。我先去東廂吧,師尊在西廂。婆婆就別進去了,守在門口也安全些。”
師徒倆一東一西分開。同印化了龍,縮小身子直接躍牆飛入,先在空中詳細看了看牢房佈局,然後才往東廂竄去。進了東廂,他便小心起來,儘量躲在陰影裡,怎料幾間牢房都是空的,並沒有任何值守看管。
裡頭血腥味兒仍然重,同印一進來就能感覺到撲鼻的腐臭。他細細地檢查每一間牢房,除了一堆廢棄的鐐銬和髒汙的草垛,沒有發現什麼值得考究的。他貼著磚牆細細撫摸磚縫,指甲刮下一層細細的泥灰,如果不是玄乙說這裡是幻境,他都不敢相信。
值守們的休息區也是空蕩蕩的,桌椅板凳、清潔用具都還在,只是見不到人影,不知道是不是帝君為了不被發現這裡的秘辛,讓張嵩提前將龍族和值守們都清空了。但清空的人和龍總要有地方去,不可能憑空消失,難道都被張嵩轉移到了最後一層的真景裡嗎?
同印把所有抽屜櫃子、箱匣暗格都翻了個遍,玄乙所說的那些賬冊也都不見了,只剩下一些工具鐵器。他還找到了藏在牆面裡面的一間暗格,但裡頭也已經搬空了。
從東廂出來,同印拐到了旁邊的偏房。這裡可能是值守衛兵們休息的房間,都是統一的大通鋪,一些舊棉被隨意地堆著,摸那鋪蓋是冷冰冰的,人不知已經走了多久了。偏房的門口就是一口井,井邊吊著木桶,同印把栓桶的麻繩解開,將木桶放下去,繩子都快放完了桶還沒有打到水。
玄乙正好這時候從西廂出來,與他在井邊匯合,就見到徒弟手裡拎著一隻空桶:“這是在做什麼?”
“這井裡沒有水。”同印說:“那做這麼一口井榦什麼?他們平時用的水都從哪裡來?”
玄乙往那黑洞洞的井下望了望:“何必要井呢?化川不就在邊兒上麼?去河邊上打水就是了。”
同印如醍醐灌頂:“是了!這口井不應該在這裡,這是一個多餘的東西。”
玄乙摸了摸那砌井的石頭,冰冷的石頭髮出微弱的光芒,緊接著,腳下的地面轟隆隆響動起來,他一個不穩,龍王站在旁邊扶了他一把,師徒騰空而起,就見到四周的房屋、牆體、迴廊快速地拆分並重組,看似堅固完整的鐵壁銅牆一下子被拆解開來,不同的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