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時未晚,夜半不寒人盡歡。
忽有彩光升雲岸,方聞小兒驚聲喚。
喚那天中薄煙散,喚是仙家落了凡。
老少男女皆探看,乃見火樹映樓欄。
若問此事因何起,且聽老叟絮絮談。
世上本無此番觀,盜聖偷來獻長安。
······”
這是一個說書人寫的打油詩。
對於那一夜的長安,人們的印象卻也大多都是如此。
戴著面具的人們站在街頭,看著天中的花火映著燈樓。
那一刻如夢似幻,該是超過了他們一生中見過的所有絢爛。
直到現在,都還有人久久不能忘懷。
甚至有一些府上的小姐,仍舊會時不時地坐在窗邊,看著那日那時那個白衣人出現的高樓,呆呆地想著一些姑娘家自己的心事。
李駟是不知道自己如此罪孽深重的,此時的他已經帶著術虎女來到了洞庭湖閒遊。
再怎麼說,他也該休息一會兒了,自從上年的年末以來,他就幾乎沒有閒下來過。
小舟推開清波,在湖面上靜靜地漂盪著。
七月裡,迎面吹來的湖風微涼,令人神清氣爽。
李駟閒散的躺在船頭,沒有去划船,只是任由著船漂著,隨它會漂去何處。
術虎女坐在船尾抱著自己的劍默默地擦拭著,最近她的劍術愈加純熟了,或者說自從獨孤不復修補好了她的劍招之後,她的劍術就一直在精進著,此時當是已經與鐵慕衣難分高下。
再這樣下去,幾年後,兵器譜的劍譜上應該就會有她的名字。
李駟倒是不是很在意這些,相比之下,他更關心今天晚上要吃些什麼。
聽說這附近的荷葉雞不錯,待會兒或許可以帶術虎女去試一下。
不得不承認,自從有了錢之後他行走江湖都變得方便了許多,一分錢難倒英雄漢,這句話還真不是瞎說的。
“咳咳。”正想著錢的事情,突然,李駟是覺得胸口又有些難受,悶悶地咳嗽了幾聲。
術虎女放下了自己手裡的劍,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直到他不再咳了,才是有些擔憂地說道。
“你最近總是咳嗽。”
“無礙的。”李駟笑了一下,隨意地揮了揮手,將手枕在腦後,重新躺了下來說道:“等下次找個大夫看一看便是了。”
說是這麼說,但其實他的心裡也有一些疑惑,畢竟以他現在的功夫,應該不會這麼輕易的受寒感冒了才對。
而且最近運功的時候,他也總是會感覺到胸口不適,也不知道這到底是為什麼。
看來還真得留意一下了,不過不是現在。
現在他還要好好的享受一下這難得的悠閒。
“阿女啊。”李駟躺著,該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討好地對著術虎女說道。
“幫我把藏鋒也擦一下唄,它收在那鞘裡也好一段時間了。”
身邊帶著一柄劍就是這一點麻煩,時不時還得保養一下,拿出來擦擦。
“這······”術虎女遲疑了一下,她是一個劍客,照理來說別人的劍她是不能隨便碰的。
“咳。”見她有些猶豫,李駟便裝出了一副虛弱的樣子,咳嗽了一聲,低著眼睛說道。
“你也知道,我現在身子不舒服······”
“哼。”看著李駟那副搞怪的模樣,術虎女被逗得輕笑了一下,搖了搖頭,淺淺地抿著自己的嘴巴,伸出了一隻手說道。
“那給我吧。”
“得嘞。”李駟當即一掃病態,將背上的劍解了下來交給了術虎女。
湖面上的微風吹得輕緩,湖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