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
接二連三的悶聲響起,那白衣人是用石子將術虎女的周身都打了一遍,甚至還有兩枚打在了她的屁股上,惹得她的臉上除了怒意之外還有幾分臊紅。
所幸柳冉家鋪的是石子路,不然還真沒這麼多的石頭好用。
此時的術虎女是已經半跪在了地上,她的全身痠痛,沒了一點動彈的力氣。
白衣人是停了下來,站在她的身邊,拿著最後的一塊石頭說道。
“最後是陽溪穴。”
石頭射出,打在了術虎女右手的手腕處,術虎女手中的劍應聲落下。
陽溪穴是手掌的麻穴,現在她是連握劍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輸了。”
白衣人拍了拍自己手掌,隨意地說道。
和用劍不同,他的暗器用的還不錯,這一點他還是有些自信的。
術虎女跪在地上,一聲不吭,倒不是她不想說,而是被打了喉嚨上的穴位說不出來。
她的臉上帶著怒色,狠狠地咬著自己牙,抬著眼睛,瞪著身邊的白衣人,似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因為這人這幅吊兒郎當的樣子,對於她來說實在是一種難以忍受的羞辱。
但是她什麼都做不了,只能渾身無力地跪在那裡。看著白衣人轉過了身,幫柳冉調理起了傷勢。
直到過了盞茶的時間,她身上痠麻的感才終於漸漸退去。
她也冷靜了下來,沉默地低著自己的頭。她輸了,她明白這一點,而且輸得很難看,沒有一點還手的餘地。
即使她再不甘,這一點也是不可否認的。
在金國,輸了的人就沒有資格再說任何話。
柳冉的傷勢在白衣人的幫助下是已經好了很多,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咳。”喉嚨上的痛感還沒有完全消散,術虎女艱難地咳嗽了一聲,用沙啞地聲音說道。
“我輸了。”
說著,她用恢復了一些力氣的手,無力地拿起了地上的劍,將劍尖支在地上,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捂著胸口,她轉過身來看向白衣人,低下了自己的眼睛,沉著聲說道。
“告辭。”
說罷,她收起了自己的劍,一瘸一拐地走向了門外。
柳冉看著離開的術虎女,又看向了自己面前的白衣人,出了口氣說道。
“多謝。”
“沒什麼。”白衣人扭過了頭來,笑著說道。
“不過你多少也該練練自己手上的功夫了,怎麼說也是一個名士,居然被打得這麼慘。”
“呵。”柳冉苦笑了一下,說道:“她的劍術不差,就算是換做了江湖上的人,估計大多也都會吃虧,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這樣的。”
他知道眼前的這個白衣人是誰,他就是那個一直在偷他的畫的人。
而且他也多少知道一點這些年來這個白衣人在江湖上的事蹟,他被江湖人稱為盜聖李駟,輕功絕倫。如今看來,也確實如此。
不過,說起江湖人,柳冉的神色是又變得嚴肅了起來。
因為他記得剛才的那個女子說過,他是她要挑戰的第一個中原武人。
那就說明,她還會去找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