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海泊舟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蠢貨,喻疏寒無奈的補充道:“我們檢查過你身上的外傷,沒有被摔出來的骨頭。”
換句話說,白祈言身上的骨頭雖然也碎了,但都在體內,除了頭部之外,四肢及軀幹部位沒有很大的外傷,全都是內傷。
而這塊骨頭,顯然不是頭骨。
白祈言眼珠子轉了轉,剛想說什麼,就感覺鼻子有點癢,想要伸手去摸,但卻怎麼也動不了,只能朝上面吹氣。
霎時間,海泊舟和喻疏寒的目光,全都落在了他身上。
白祈言著急的不行。
“喻疏寒,你幫我看看,我臉上是不是有根頭髮……好癢啊。”
喻疏寒只能按照他說的去看。
不過他臉上的並不是頭髮,而是一根掉落的眼睫毛。
如果是正常人,根本不會注意到自身的這種小細節。
在感覺到癢的時候,下意識就會伸手摸一把。
喻疏寒幫他撫去了臉上的眼睫毛,這才又問道:“現在還癢嗎?”
白祈言又恢復了那副乖乖巧巧的樣子。
海泊舟看著他倆這副樣子,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
不知道是不是出於恨鐵不成鋼的心理,他向來很見不得白祈言露出這種神情。
“你們倆膩歪夠了嗎?”
“e……”白祈言:“差不多了。”
海泊舟說道:“以後你不要跟著過來了。”
白祈言:“……”
雖然沒海泊舟說的話是法子真心,且沒什麼攻擊性,但白祈言還是覺得自己被傷到了。
他剛想開口辯解,喻疏寒便趕在他前面說道:“你說的這件事,我知道了,如果以後有機會,我會調查清楚。”
“?”海泊舟:“這麼重要的事,你說以後?”
聞言,喻疏寒的視線落在白祈言身上,深吸一口氣。
“等他傷好再說。”
更何況,時謙在從樓上掉下來之後便立即失蹤了。
如果他真的也是異種,那麼在白祈言的傷痊癒之前,他也同樣是沒有行動能力的狀態。
在這種情況下,他是絕對不會出現的。
看著喻疏寒的眼神,海泊舟大概也明白了他心裡在想什麼。
“好吧。”
海泊舟聳了聳肩,“你們可以回去了。”
於是,喻疏寒又將白祈言抱起來。
剛走到門口。
海泊舟再次說道:“能感覺到癢,說明他很快就好了。”
喻疏寒道了一聲謝,這才出門。
現在的白祈言畢竟行動不便,而且喻疏寒也不能確定這樣帶著他走來走去,會不會不利於他的恢復。
所以經過了短暫的思考之後,喻疏寒還是將他帶回了臥室,放到床上。
白祈言又躺回到了床上。
或許是因為之前的重傷,他的面板看起來更白了。
整個人看著像是個完全沒有血色和生機的洋娃娃。
一個原本活潑愛動的人,在失去了行動能力之後,便會顯得更加可憐。
喻疏寒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
“?”白祈言:“你把我劉海擼上去幹嘛?”
喻疏寒:“……”
白祈言:“你趕緊把我頭髮弄好,劉海擼上去就不好看了。”
喻疏寒完全沒想到白祈言竟然還會在意這種小事,無奈之下,又伸手將他頭髮整理回原來的樣子。
“都躺在床上不能動了,還在乎這些。”
“不能動怎麼了?”
白祈言瞪著眼睛說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