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吧?!”
當知道眼前這個抓著他不放的人就是原劇情中的大變態時謙時,白祈言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甚至於就連原本令他難以忍受的疼痛,都好像沒那麼疼了。
喻疏寒最看不得白祈言這樣,只能對著時謙放緩了語氣。
“你有什麼要求都可以說,沒必要傷他,你傷害他,對你自己也沒有好處。”
聞言,時謙當即冷笑一聲。
“喻疏寒,你為了一個異種,擅自離開人類基地,並且阻撓研究所公務……你已經是叛徒了。不過是軍部高層念在你父母當年參與人類基地開發建設的功績,才願意給你一次機會,你不要不識好歹!”
其實就連喻疏寒都想不到,白祈言竟然如此重要。
雖說用無利不起早來形容研究所,略有些刻薄,但也確實足夠貼切。
沒有利益驅使,時謙絕不會冒這樣的險。
喻疏寒面色不變。
“那你也要先鬆開他,不然你想僵持到什麼時候?”
時謙看出這是喻疏寒的緩兵之計,從自己身上拿了一個項圈,扔在了白祈言腳下。
“讓他戴上我就信你。”
喻疏寒沉默下來,心中難免開始掙扎。
如果是他自己的話,絕不可能會被這樣的手段威脅到。
可此時受罪的人是白祈言。
他知道,白祈言很怕疼……
“你做夢!”
白祈言難得硬氣了一回,率先開口,並且直接抬起一腳將那個項圈踢飛出去。
電閃雷鳴之下,時謙眼尾泛紅,眼中則是近乎瘋癲的興奮。
他直勾勾的盯著白祈言。
那陰冷的表情,彷彿毒蛇吐信一般讓人背脊發涼。
“你跑不了的。”
從那次在研究所的檢查就能看出來。
白祈言並不是普通的異種。
他身上有著與人類如出一轍的膽怯。
白祈言被徹底惹毛了,原本那雙含著淚的眼睛也變得冷冽。
完全沒了平日裡軟弱可欺的模樣。
“你敢跟我賭命?”
人類的命只有一條,他可不一樣。
時謙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有些出乎意料,便下意識皺眉。
“什麼意思?”
白祈言壓根沒回答她這句話,而是在唇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意。
“我賭你身上沒有炸藥。”
話剛說完,完全不給時謙反應的時間,白祈言直接反抓住他用力一推。
下一秒,兩人直直從窗外墜下去。
“小白!”
喻疏寒伸手想抓,卻沒有抓住。
白祈言耳邊是呼嘯的風聲,除了身體從高處墜落失重帶來的恐懼,他還在半空中對上了時謙驚恐的眼神。
爽了!
“砰”得一聲。
落地的一剎那,白祈言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熟透了的西瓜,被一下摔的稀巴爛。
疼倒是其次。
又或者說,這種情況下,他已經不怎麼能感受到疼痛了。
在意識存在的最後一刻,白祈言唯一的感覺就是失去了視覺和聽覺,周圍的世界一片黑暗混沌。
不過。
可以隨便發瘋的感覺,真爽。
作為異種,好像也沒那麼難以接受了。
………
“他什麼時候能醒?”
異種大本營,某廢棄體育館。
喻疏寒看著被泡在泳池裡的白祈言,蹙了蹙眉,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海泊舟。
海泊舟摸了摸下巴,不怎麼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