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疏寒開車,白祈言坐在了副駕駛。
殷戎則是坐後排。
這邊離軍部不遠,也就十多分鐘車程。
喻疏寒一邊開車一邊問道:“昨晚殺手是精準刺殺還是什麼?”
“emmmm……好像是。”
殷戎不怎麼確定的說道:“看現場痕跡,兇手在房子前面的灌木叢裡躲了一會兒,應該是在透過窗戶觀察受害者的動向。
受害者在二樓喝酒,兇手拉了電閘,然後順著排水管爬到了二樓,背後捅了六刀,剩下兩刀,一刀從頸側順著鎖骨刺了下去,另一刀應該是打算割喉,只是受害者按響了警報器,所以這一刀割的並不深。”
喻疏寒迅速的看了白祈言一眼。
“關於兇手的線索呢?”
殷戎道:“兇手留下的痕跡很多,但沒什麼有用的線索。”
喻疏寒:“指紋呢?”
“沒有。”殷戎搖搖頭,“初步推斷是戴了手套,所以沒留下任何指紋。”
聞言,白祈言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非常白嫩,別說指紋了,連掌心的大紋路都比平時淡了很多。
應該是他泡在水裡的時間太長了,有點變異。
昨晚天太黑了,白祈言沒看清楚,動手之前還在奇怪為什麼感覺自己的手滑滑的,抓著刀柄的時候也滑……
喻疏寒餘光裡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他單手握著方向盤,在白祈言手上拍了一下。
白祈言頓時不再多看。
離開水之後過不了多久,他的指紋就會恢復。
到軍部之前,喻疏寒突然說道:“我準備接手這件事。”
“啊?”
殷戎懵逼,“你該不會是想要藉此查研究所吧?這是人類基地啊,不是外面。”
作為既得利益者,站在殷戎的立場上,他更加願意維持現在的狀態。
畢竟有些事,做了、成功了,不一定有好處,但要是失敗了,那麻煩可就大了。
喻疏寒笑了。
“不過是研究員被刺殺的小事而已,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車子駛進停車場。
殷戎下車後把帽子扣在腦袋上。
“我還不是怕你胡來?這世道是不好,可沒餓到你、也沒餓到我,你就算把那筆糊塗賬查明白了又能怎麼樣?你是能再創盛世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