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殺了也就算了,屍體也不還給人家啊?”
殷戎帶著幾個人,與喻疏寒一起,將那幾個研究員的屍體放進了冷庫裡。
這件事對於殷戎、乃至於其他所有的知情者來說,都有點過於抽象了。
人類基地本身就不是一個法律法規特別嚴格的地方。
別說是普通人了,就算是軍部,也時常會冒出各種各樣的問題。
但即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喻疏寒依舊是一個十分遵守規則的人。
換句話說,喻疏寒的性格很老派。
不像是個年輕人。
可現在,他的行為卻一再突破旁人對他的認知。
見喻疏寒不說話,殷戎繼續喋喋不休的說道:“研究所那群人,向來不是省油的燈,你現在這樣不言不語的也不是辦法,他們很快就要找人告狀了,你得先想想辦法啊!”
他說了這麼一大堆,實在是令人煩躁。
但喻疏寒卻沒有不耐,而是緩緩反問道:“他們能怎麼樣?”
殷戎想也不想的開口,“肯定是找那些老傢伙告狀啊!哎……你這是?”
說到一半,他便收了音,直勾勾的盯著喻疏寒。
喻疏寒將食指抵在唇上,低聲道:“今天過後,我會把訊息公佈出去。”
他們之前在生化基地拿到的那些資料,殷戎也是看過的。
“你……你先別衝動,這件事還是得從長計議,要是萬一一個不小心,人類基地亂了,咱們麻煩就大了!”
他說的是咱們,而不是你。
喻疏寒明白他是什麼意思,笑了一聲。
“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
說完,就往外走。
“踏馬的什麼叫跟我沒有關係?!”
殷戎瞬間跟上。
“整個軍部誰不知道咱倆人穿一條褲子?你要是被槍斃,我鐵定就是下一個!都不用定罪的,你死我肯定也要死。”
以他跟喻疏寒的關係,除非是背刺喻疏寒,否則壓根就不存在下賊船這一說。
說著,兩人便與身後跟著的幾個士兵一同上了電梯。
交接完工作,從軍部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正午了。
從前喻疏寒一直都是在軍部食堂吃飯的。
自從有了白祈言之後,才會回家做飯。
偶爾也從食堂帶了飯回家。
但現在,他卻有了一種無所適從的感覺。
就好像突然不知道該怎麼生活了一樣。
他將車停在家門口,下車後一手拿著帽子,一手從兜裡掏出白祈言留下的那張紙條低頭看著。
他不知道白祈言在外面過得怎麼樣、也不知道他有沒有遇到危險。
喻疏寒很想將人找回來,可又知道這並不是白祈言想要的。
就這樣,喻疏寒一邊反覆看著手裡的字條,一邊慢吞吞的往家裡走去。
然而就在鑰匙插進鎖孔的一瞬間,他突然感覺到了什麼。
回頭一看。
遠處樓房頂上有一點詭異的反光。
千鈞一髮之際,喻疏寒轉身就跑,在子彈打過來時,躲在了車後。
“鐺”得一聲,子彈打在了副駕駛的車門上。
幾乎同一時刻,他身後的那棟二層小樓爆炸了。
飛石裹挾著熱浪朝四面八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