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看著車內的控制系統，心裡稍稍有些吃驚。
這輛裝甲車的科技含量，已經超出了他對這個時代的認知。
很難想象在這樣一個人類生存都難以為繼的時代下，還能有這樣的高精尖武器。
要知道，即便武器是以前遺留下來的，日常存放也必須要有一定的保養。
這些工作，根本就不是他在異種大本營看到的那些普通異種就能勝任的。
白祈言左看右看，好半晌才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這些東西……是從哪兒來的？你到底想幹什麼？”
海泊舟和另外兩個異種共同操縱著裝甲車，頭也沒抬。
“當然是迎敵啊。”
至於這些東西都是哪來的，海泊舟沒有回答。
海泊舟手下的這支隊伍人雖然不多，但裝備卻是出奇的精良。
裝甲車在早已破敗不堪的道路上搖搖晃晃的行駛著。
天矇矇亮時，原本接連不斷的爆炸聲停下了。
車載雷達也檢測到了敵人的位置。
大概就在二三十公里外。
海泊舟準確鎖定了敵人位置，毫不猶豫的按下了發射鍵。
“轟”的一聲。
地動山搖。
他們遠隔二十多公里，也依舊感受到了這一發炮彈的威力。
“霧草！霧草！”
白祈言感覺到震動，連舌頭都捋不直了。
他指著窗外，磕磕絆絆道：“那那那……那是不是蘑菇雲？”
蘑菇雲自然是誇張過後的說法。
但白祈言的的確確瞧見遠處半邊天都紅透了。
要說這只是一發普通炮彈，他絕對不信。
海泊舟這回倒是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吩咐道：“回去。”
“啊？”
白祈言伸著脖子往外看。
但奈何距離太遠。
他看了好半晌，卻什麼都沒看到。
只能看到附近受了驚的動物四處逃竄。
“就放這一下嗎？看你把家底都開出來了，我還以為你要跟他們拼了呢。”
海泊舟面無表情的問道：“你就不怕你喜歡的那個人類也在其中？”
“不怕！”
白祈言下巴微抬，眼裡帶著說不出的認真和堅定。
“他一定知道我就在這裡，所以他不會。”
海泊舟面無表情的說道：“人類一直宣揚愛和道德，其實是上層人類為了規訓底層人類的手段而已，如果你相信這些，那你就是砧板上的魚肉。”
白祈言：“為什麼不能是牛肉？”
海泊舟：“……”
“其實我知道你在說什麼。”
白祈言笑眯眯的說道：“但我覺得，每個人都有愛和道德，只是標準不一樣而已，你也一定在愛著什麼，否則你不會有動力做任何事。”
海泊舟沒再說話。
裝甲車一路回到了異種大本營。
此時這場轟炸已經結束，這個小鎮原本現存的建築全部垮塌，幾乎被夷為平地，一絲生機也無。
雖然白祈言剛剛說話時態度很是隨意，但當他真的看到這樣的場景之後，還是不免心臟顫了一下。
他記得這裡有很多很多異種。
他們……都死了麼？
異種不會死，那他們現在是什麼樣子？
會不會受傷很嚴重？
這些問題的答案，白祈言很快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