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行。”
白祈言抬手抓了抓頭髮,起身往外走。
他現在也體會到了,腦力勞動果然不是人乾的。
回了彰德殿之後,白祈言發現,桌上擺滿了飯菜,而段疏寒已經開始吃了。
這樣的場面,頓時就讓他破了大防。
“你……”
白祈言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段疏寒。
“你竟然都不等我?你……你就這樣自己先吃了?”
白祈言心中一萬隻草泥馬呼嘯而過,委屈的情緒也瞬間泛起。
段疏寒:“???”
下一秒,白祈言眼眶紅了。
他一屁股坐在了餐桌邊,用袖子抹了抹眼睛。
“你知不知道當皇帝有多累?你還自己吃,你都不等我……”
只要他一感到難受,無理取鬧的毛病就又犯了。
遇到誰怪誰。
段疏寒當然知道白祈言有這個毛病,所以很是機智的轉移了話題。
“陛下最近在忙什麼?”
這幾天白祈言到底在忙什麼,就連段疏寒也不知道。
只大概知道他在研究什麼物件。
但具體研究的什麼,那就不得而知了。
果不其然,這一招轉移話題十分有用。
白祈言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
他臉上的表情幾乎瞬間就變了,朝著段疏寒嘿嘿一笑。
“秘密。”
段疏寒揚眉,“陛下這是玩物喪志了?”
皇帝也是人,愛好什麼的都有。
但皇帝的身份,卻註定讓他不能玩物喪志。
“才不是!”白祈言下巴微微抬起,面上表情充滿了得意,“等我研究出來,你怕是會被驚掉下巴!”
段疏寒笑了笑,“那本王拭目以待。”
白祈言開始炫飯。
他一邊吃一邊想著自己的槍炮。
其實他剛剛說出那句充滿自信的話時,就有些後悔了。
畢竟他也不是什麼專家學者,只能給工匠提供一定的思路。
到底能不能造出來,還得看工匠夠不夠給力。
白祈言越想越煩躁,氣哼哼的說道:“北戎使臣什麼時候能滾蛋啊,他們在京城裡,朕想做什麼都不方便。”
“呼延卓應該是想把呼延頌頌嫁給陛下,但陛下不娶,此事自然也就僵住了。”
白祈言眉頭緊皺,“那怎麼才能讓他們走?”
只是段疏寒倒不怎麼在意。
他隨意的扯了扯唇角,笑了笑。
“天冷了,他們自然會走的。”
如今還沒有入冬,便已經感受到涼意比往年更盛。
可以想象,這個冬天一定格外的冷。
而北邊一冷,北戎騎兵就會過境劫掠。
北戎使臣必定會在此之前離開的。
段疏寒預料的不錯,沒過幾天,呼延卓就來請辭了。
雙方通商的確是談下來了,但也僅僅只是布匹、茶葉等。
重中之重的鹽和糧,一樣都不給。
但北戎使臣的離開,並沒有讓白祈言輕鬆多少,他反而是更加忙碌了。
由於段疏寒專心養傷,不怎麼管朝中之事,白祈言也在忙自己的軍火大業,以至於朝中不少人又開始跳脫起來。
來來回回就是那一件事——
選秀!
對於這種時代來說,帝王沒有子嗣,簡直是比昏庸無能狠毒暴虐更大的罪過。
而且朝中的大臣們盯著空懸的後位,早就已經垂涎三尺。
恨不得立即把自己家的女兒侄女孫女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