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疏寒又拿起圖紙端詳了片刻。
只看他畫的內容,這種武器的構造並不複雜。
至少,木質結構相比於大炮的炮管來說,打造出來要簡單得多。
只是不知道威力究竟如何。
白祈言還在得意,一轉眼,便發現段疏寒的視線已經從那張圖紙轉移到了他的臉上。
“你看什麼?”白祈言問道。
段疏寒慢悠悠的說道:“沒想到陛下在兵器製造上,竟有如此造詣。”
“……”白祈言:“如果我說我是天生的,你會相信嗎?”
“陛下覺得呢?”
白祈言:“………”
他太過於得意,以至於直接忽略了某些問題。
這些天來,白祈言只是在自己過往的記憶裡翻翻找找,完全沒有想到,人是要透過學習才能學會某種技能的。
而冷宮那樣的環境,顯然不太有條件學習兵器製造。
白祈言小心翼翼的端詳著段疏寒臉上的表情,卻看不出眼前的男人到底是喜是怒。
他咳嗽了兩聲,剛想開口解釋什麼,就聽段疏寒用哄孩子一般的語氣緩緩開口。
“即便是對本王,陛下也要有所隱瞞麼?”
白祈言:“我……我……”
這回倒不是白祈言故意支支吾吾,而是他壓根說不出話來。
剛一開口,到嘴的話就像是被堵在了嗓子眼裡,瞬間失聲。
怎麼回事?
“我……”白祈言還在努力。
一張白皙的臉都憋的發紅。
就在這時,小六突兀的冒了出來。
【不能說!】
白祈言瞬間就明白了,瞪大眼睛,用心聲詢問。
“是你搞得鬼?!”
【宿主是不能暴露自己身份的,這是位面局的規定。】
“???”白祈言:“那怎麼辦?他都開始懷疑我了?我不告訴他的話,他不會以為我是什麼危險分子吧?”
貓貓不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只知道不能欺騙鏟屎官。
【這是您自己的問題呢。】
白祈言:“???”
就在白祈言準備跟廢物系統槓到底的時候,段疏寒在一旁問道:“陛下,怎麼了?”
“啊?沒有!”
白祈言張了張嘴,心裡覺得不甘心,還想要說什麼。
但這次張嘴,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來,直接被系統禁言。
白祈言:“……”
他這副樣子,處處透著不對勁,段疏寒又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得出來。
“陛下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我……算了!”
白祈言因為被禁言而生氣。
但想著此時面對的到底是鏟屎官,想了想,猶猶豫豫的靠進段疏寒的懷裡。
“你別管這些了,如果不是因為你在乎的話,我才不會這樣勞心勞力。”
從本質上來說,白祈言並不是一個會憂國憂民的好皇帝。
這世間若有不公之事,他瞧見了或許會出手,至於瞧不見的……對他來說便是不存在。
他沒有治國的本事,也沒有領兵作戰的才能,就連記性都不甚好。
就那麼超出這個時代的武器,就已經讓他搜腸刮肚了。
段疏寒也緩緩的笑了一聲。
“那本王便全當是自己撿到寶了。”
一聽這話,白祈言立刻傲嬌起來。
“那是當然!能與朕在一起,是你三生有幸!”
段疏寒:“……”
只聽過有人說自己三生有幸的。
他還從未見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