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謙視線落到白祈言臉上,隨後又轉移回喻疏寒身上。
“如果我說,我看清楚兇手相貌了呢?”
喻疏寒道:“那當然是再好不過,能夠節省許多人力物力。”
話音剛落。
白祈言就在一旁笑出聲來。
“你放心吧!公道自在人心,只要你堅持不懈的相信正義,總會獲得回報!”
他這話說的,驢唇不對馬嘴。
可也正是這副態度,才真正昭示了他的囂張。
時謙勉強扯了扯唇角,聲音依舊嘶啞至極。
他死死盯著喻疏寒。
“我,可以跟他單獨聊聊嗎?”
喻疏寒皺眉,剛想拒絕,就被白祈言拽住了衣角。
白祈言雙手合十,抬眸與他對視,擺明了一副懇求的姿態。
“我想知道他要跟我聊什麼,我就是好奇……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在這裡亂來的……”
他實在是想知道,這個時謙究竟是哪裡來的妖魔鬼怪。
喻疏寒沉默了許久之後,深吸一口氣。
“十分鐘,最多十分鐘。”
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此時此刻,病房裡就只剩下了白祈言和時謙。
時謙嘲諷的說道:“你是他養的狗嗎?自己想做什麼,竟然還要求他。”
“我樂意。”
白祈言並未覺得這樣做很丟臉。
他隨便找了一張椅子坐下。
“你是什麼東西,竟然能追到這裡來?”
時謙:“我是來告訴你真相的。”
白祈言問道:“什麼真相?”
即便他並不相信時謙的話,但也不妨礙他聽一聽。
時謙整個人都不能動,只有眼神空茫茫的,不知道在回憶些什麼。
“你知道你為什麼叫白祈言麼?”
白祈言:“你知道就說呀,總問我幹什麼?”
“呵……”
時謙慢吞吞的講述著。
那是一個出身鄉野邊陲的凡人少年成神的故事。
從出生起就開始講述,幾乎可以說是事無鉅細。
“停!”白祈言皺著眉頭,“咱們就十分鐘時間,你能不能講重點?講了半天還是沒講到我的名字為什麼是白祈言。”
時謙道:“因為你生來有異象,不會說話,你在凡間的父親希望你能開口說話,所以在你四歲那年為你改名為祈言。”
“……”白祈言:“哦,原來我是個啞巴。”
那是一個很熱血的故事。
亂世之中,鄉野邊陲之地,男嬰在一戶白姓人家出生。
生產時正逢深夜,男嬰剛一出生,便有華光滿室、天象異常。
人人都以為這個男嬰將來必然非同凡響。
但可惜的是,他不會說話。
世人都以為他是個小傻子。
就在男嬰十四歲那年,異族南下劫掠,整個村子被付之一炬。
少年從大火中走了出來。
他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個字——
“殺。”
而後“殺”這個字,也貫穿了少年為人時短暫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