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著天大地大,吃飯最大的信念,白祈言當晚就成功的在鎮北王府吃到了一頓豐盛的大餐。
原本王府裡就只有段疏寒一個主子,算不上熱鬧。
白祈言的到來,反倒是為這王府平添幾分鮮活。
過了幾日,便是除夕夜了。
因著踏雪關大捷,永州城內,張燈結綵,熱鬧非凡。
最安靜的,反倒是鎮北王府。
白祈言和段疏寒面對面坐在桌邊,守著一大桌子菜。
爐上溫著酒,熱氣蒸騰,酒香陣陣。
在吃這方面,白祈言向來不客氣,也沒客套幾句,便直接開吃。
段疏寒很自然的給他倒酒。
白祈言吃了一會兒,又喝了一大口酒嚥下去。
看著活像餓死鬼投胎。
但吃了沒多久,他就察覺到不對勁了。
段疏寒一直都沒有說話!
白祈言深知鏟屎官奸詐狡猾的本性,瞬間便警惕的看向他。
“你……你為什麼不說話?是不是又在想什麼壞主意?”
段疏寒笑了一聲,“本王就是想看看陛下究竟能吃多少。”
白祈言看著纖瘦,肚子卻像是無底洞。
從前段疏寒總是習慣限制他吃太多,但今天,他突然生出了幾分好奇來。
他想瞧瞧白祈言這小身板,到底能吃多少東西。
“你……”白祈言被這話一噎,又對上他那彷彿認真探究的眼神,頓時覺得自己被羞辱了。
“你說誰是飯桶吶?朕與你這種莽夫可不一樣!朕坐擁天下,憑的是聰明的頭腦!與你這種莽夫可不一樣!思慮過重,就得多吃飯補充力氣。”
他說的理直氣壯,卻將段疏寒給逗笑了。
“哦?”
段疏寒戲謔的目光在他精緻漂亮的臉上流連。
帶著熟悉的色氣。
“陛下坐擁天下,憑的是聰明的頭腦?”
看似只是重複了一遍白祈言方才所說的話,其中卻蘊含著別樣的意味。
畢竟,白祈言當真是古往今來第一位憑藉美貌上位的皇帝。
白祈言就算是再遲鈍,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頓時怒了,拍案而起。
只是站起來之後,他卻一時想不起來該說點什麼。
“哈哈……”
段疏寒笑了起來,隨即抬手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或許是因為酒喝得太多,醉了。
到後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拐到床上去的。
第二天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
段疏寒向來勤勉,在不上早朝的時候,兩人很少有同時起床的時候。
而今天,白祈言一睜眼,卻發現段疏寒躺在自己身旁。
鎮北王府的暖閣比軍營裡暖和許多,他迷迷糊糊的想坐起來,卻感覺自己的一小縷髮絲被什麼東西給扯住了,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整個人也瞬間清醒過來。
“段疏寒,你壓我頭髮了!”
段疏寒卻慢悠悠的坐起來,笑了一聲,沒有別的動作。
白祈言還想著要解救自己的頭髮,扭頭卻瞧見自己的一縷髮絲與段疏寒的一縷髮絲被系在了一起,還打了一個結。
一看就知道是人為的。
“你係的?”白祈言瞪著他。
段疏寒從床邊的暗格裡取出了一把匕首,將兩人系在一起的髮絲割斷,仔細的收入荷包裡。
“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白祈言看著自己短了一截的頭髮:“???”
——
在年後的第三日。
白祈言與段疏寒啟程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