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川還在喋喋不休的說。
“退兵……一定要退兵……”
呼延卓雖然不耐煩,但礙於對方在軍中的地位,依然還是上前握住了狄川的手。
“您好好養病吧,別操心這些了。”
“殿下……”
“本王還有事,就不打擾老將軍了。”
狄川的話還沒說出口,呼延卓就直接轉身出去了。
剛出營帳,副將快步走過來。
“殿下,狄川老將軍如何了?”
呼延卓淡淡道:“到底是老了,只怕是要不行了。”
聞言,副將非但沒有覺得悲痛,反而雙眼一亮。
“狄川不行了,終於輪到殿下領兵了。”
呼延卓早就對這兵權垂涎三尺,笑了笑,“告知軍中各位將領,到本王帳中議事,七日之內,拿下黑水城!”
“是,殿下!”
——
鎮北軍大營。
白祈言吃飽喝足之後,便躺在榻上,百無聊賴。
旁邊的段疏寒正在看京城傳來的訊息。
“你到底在看什麼啊?”
白祈言見他許久都沒動靜,往旁邊挪了挪,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他。
“什麼東西比我還好看?你都不理我了……”
聽到這句話,段疏寒抬眼,無奈的看著他。
“這些都是京城來的摺子,原本應當是陛下來看的。”
皇帝出了門,並不代表就可以完全不管朝中的政務。
白祈言才剛登基,又沒子嗣,更沒有可以監國的皇子,只能親力親為。
這些訊息都是八百里加急送來的。
“?”白祈言:“朝中能有什麼事?”
,!
段疏寒被他給氣笑了。
“大楚江山盡歸陛下,怎會無事?過了年關便是恩科春闈,赴京趕考的舉子無數,陛下要在春闈之前回京。”
其實朝中大大小小的事情不少。
但除了西北的戰事之外,最重要的便是來年春闈。
白祈言聽了這些,只覺得頭疼。
“哎呀,你別說了……”
他直接躺在了床榻上,腦袋枕著段疏寒的大腿。
“想想都煩死了,當皇帝好累啊。”
段疏寒用手中的摺子在他腦門上輕輕敲了兩下。
“如今這些事已經是臣來代勞了,陛下還覺得累?”
白祈言突然反應過來,疑惑而警惕的看著他。
“你怎麼會這麼好心?”
段疏寒:“……”
他越是不說話,白祈言就越覺得不對勁。
“你從前都沒有這麼好心的,是不是幹了虧心事?”
此話一出,段疏寒再次用摺子在他額頭上敲了一下。
這次力道稍重。
白祈言吃痛,捂著腦門,用一雙水霧濛濛的眼睛看著他。
段疏寒涼涼的笑了一聲。
“本王不過是見陛下近日辛苦,才代陛下批閱奏摺,陛下這是將好心當成驢肝肺?”
白祈言本來就是沒事找事,所以壓根不回應段疏寒的話,反而是轉移了話題。
“你看看外面,天都黑了……”
段疏寒挑眉。
“所以呢?”
“唔……咱們是不是好久沒做過快樂的事了?”
段疏寒:“???”
白祈言:“好長時間都沒做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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