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靠近先帝停靈的彰德殿,白祈言就聽到了一陣又一陣的哭聲。
那哭喪的聲音,情感豐沛,一聲高過一聲。
彰德殿外還有許多沒有來得及抬走的屍體,滿地血跡。
轎輦停下之後,段疏寒率先下了轎輦,一馬當先的大步走進了靈堂。
“都哭啊!哭得大聲點!先帝殯天,這跟你們親爹死了有什麼區別?都給我哭,誰敢停下來,誰就為先帝殉葬!”
此話一出,大殿中跪著的人哭得更大聲了。
彰德殿中跪著的,正是京城中的滿朝文武。
先帝二十年不朝,這些官員也一個個腦滿腸肥。
有人已經被嚇得尿了褲子,卻還在哭,完全不敢停下來。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穿著不合身龍袍的白祈言被人請下來,硬生生被人架著、越過了無數具屍體,走入了大殿之中。
段疏寒站在棺材邊上,往裡瞧了瞧,一轉頭看見白祈言無措的站在那裡,便笑了一聲。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把龍椅給陛下搬過來?”
他身旁的兩個侍衛反應迅速,沒多久便將龍椅給搬過來了。
白祈言就這樣被人按著坐在了龍椅上。
他後面是先帝那沒蓋蓋的棺材,前面就是一大群對著他哭喪的文武百官。
這場面,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下一刻,段疏寒拱手跪在他面前。
“臣鎮北王段疏寒,恭賀陛下登基!”
下面正在哭喪的文武百官哭聲一窒。
事實上,他們也不知道段疏寒這個瘋子,到底找了個什麼人來登基。
畢竟原主自幼便生活在冷宮,見過他的人屈指可數。
文武百官沒見過他,也很正常。
但段疏寒都已經開口了,文武百官也都挺會來事,便一邊哭一邊朝著白祈言行大禮。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段疏寒拜過新帝之後,站起身來,面對著下面的官員們。
“陛下崩逝前曾有口諭,傳位於九皇子,只是九皇子年幼,本王奉先帝遺詔,代為理政,各位可有什麼想說的?”
那些被嚇得戰戰兢兢的官員們聽到這句話,腦袋都有點轉不過彎來。
九皇子?
先帝不就只有八個皇子嗎?
哪來的九皇子?
不過這九皇子,只要段疏寒說有,那就必須有。
畢竟段疏寒的確是最後一個見過先帝的人。
他見之前,先帝是活著的,見完之後,先帝就駕崩了。
先帝生前究竟有沒有口諭,自然也就只憑他空口白牙一句話。
“攝政王殿下大義!殿下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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