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掛完電話之後，顧疏寒還是覺得越想越生氣。
他想了想，直接扯著白祈言的胳膊，把人給拽了起來。
“你給我起來！”
“你幹嘛？”
白祈言睡眼朦朧的看向他，語氣裡滿是不滿。
其實白祈言本身是沒有起床氣的。
但任誰在睡覺的時候被人這樣粗暴的拽起來，心情都不可能好得了。
顧疏寒則是直接問道：“我問你，穆野風那個傻逼，為什麼總是糾纏你？”
“我怎麼知道？”
白祈言更困惑了。
“你也說了他是個傻逼了，你為什麼要試圖理解一個傻逼的想法？”
顧疏寒：“……”
白祈言揉揉眼睛，眼圈看起來有些發紅。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你要是想知道的話，就去找他，為什麼要為難我？”
“……”顧疏寒：“我只是叫你起來問問，我為難你？”
他還是第一次見這麼會扣帽子的人。
白祈言吸吸鼻子，悶聲說道：“我真的很累，我腰疼、腿疼，渾身都疼……都怪你。”
他說著抱怨的話，身體卻乖乖的靠進了顧疏寒的懷裡，臉頰貼在他胸口，胳膊則是環抱著他的腰。
“你不是金主嗎？金主就應該解決這些問題啊……”
白祈言說話的時候，顧疏寒甚至能感覺到他溫熱的氣息噴薄在他胸口的面板上。
顧疏寒：“………”
這誰受得了？
這誰受得了啊？！
一瞬間，顧疏寒只覺得自己的大腦都空了，幾乎失去了所有思考。
在清晨這種敏感的時刻，他直接將人壓在了自己身下。
白祈言這才徹底清醒，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你……？”
顧疏寒貼在他耳邊，輕聲說道：“這可是你先招我的，再來一次……再來一次就起床。”
白祈言：“？”
…………
等到兩人下樓吃飯的時候，白祈言眼睛一圈都是紅的，看上去像是真的哭過了一樣。
而顧疏寒則是神清氣爽。
白祈言用筷子戳著盤子裡的荷包蛋，氣鼓鼓的樣子又把對面的人給逗樂了。
顧疏寒無奈的說道：“行了，別生氣了，這次算我欠你的，你想要什麼隨便說。”
作為一個大方的金主，顧疏寒是不在意錢財的。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白祈言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愛錢。
甚至除了平時性格黏黏糊糊的之外，顧疏寒幾乎看不出來他究竟想要什麼。
他倒也不是想要拿錢打發人。
但他享受了對方的身體，自然應該付出一些東西。
任何關係，說到底都是價值交換。
“隨便說？”
白祈言的眼睛亮了起來。
顧疏寒心臟突然漏跳了一拍，心裡有一種不好的念頭。
可話已經說出去了，自然不能反悔。
“當然。”顧疏寒點頭。
白祈言臉上滿是期待的看他。
“那你能一直一直跟我在一起嘛？”
顧疏寒還以為他提出的會是什麼過分要求，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感動的同時又有點愧疚。
愧疚自己把人給想歪了。
他笑著說道：“當然。”
顧疏寒其實是不想許諾未來的，畢竟沒人能替未來的自己做出承諾。
但在看到白祈言期待的眼神時，他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一種想法——
跟這個人過一輩子，好像……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