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顧疏寒從前並未幹過這種事。
只是在遇到白祈言之後，卻突然生出了想要這個人的心思。
兩人畢竟是第一次見面，他不知道該怎麼說，就只能把自己的條件一樣一樣的擺在桌上。
對於自己想要的東西，他是無所謂下這點本錢的。
不過白祈言卻有點弄不清楚養和包養之間的區別。
他眨眨眼睛。
主動問道：“那……那我可以一直一直跟你在一起嗎？”
聞言，顧疏寒笑了。
他心想著，這人的花招還挺多。
而且似乎還是個高手。
至少以他的閱歷，從對方的眼中看不出什麼風塵氣。
甚至於眼前這個少年，還給他一種很天真的感覺。
在白祈言期待的目光下，顧疏寒果斷拒絕了他的要求。
“不可以。”
“為什麼？”白祈言難以置信的問他。
顧疏寒笑了笑，輕聲說道：“不為什麼，我是你的金主，我可以付給你能夠令你滿意的酬勞，你只需要隨叫隨到就好了。
當然，如果你還有別的想要的東西的話，咱們還可以另談。”
白祈言想了想，認真的說道：“我想要你，可以嗎？”
“理論上是可以的。”
顧疏寒面帶笑意的看他，但卻搖了搖頭。
“只是要我的價錢，你大概是付不起的。”
白祈言不禁瞪大了一雙圓潤如貓兒一般的眼睛。
“你想要我，我也想要你，咱們直接在一起就好了，為什麼要搞得這麼麻煩？”
“那不一樣。”
白祈言執拗的問道：“哪裡不一樣？”
顧疏寒卻說道：“我想購買的是你的服務，而不是你這個人。”
白祈言：“？？？”
“所以從理論上來講，你需要為我提供服務，以及一部分情緒價值，而我需要付出的是金錢和物質層面上的東西。
我認為對你來說，這並不是一項虧本的買賣。”
他突然說了這麼一長串的話，讓白祈言整個人都懵住，大腦開始飛速運轉。
顧疏寒完全是一副商場上談判的架勢。
“我承認你的美貌和青春很值錢，可這個世界上，年輕貌美的人有很多。”
白祈言坐在沙發裡，低垂著頭，情緒似乎很低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顧疏寒也目光沉靜的看著他。
明顯並不覺得他會拒絕。
畢竟從白祈言剛進門時的表現來看，他的確不是什麼很清高的人。
但最終，白祈言搖頭。
“如果我努力賺錢，等我可以買得起你的時候，你是不是就可以一直跟我在一起了？”
在這一瞬間，白祈言決定了。
他要雄起！
他要做一隻努力賺錢養鏟屎官的貓貓！
話音一落，顧疏寒臉上再次露出驚愕的神情。
隨即失笑。
“你知道我一天賺多少錢嗎？就敢說這樣的大話？”
白祈言想也不想的說道：“我也很能賺錢的！”
說著，他站起身，抬起袖子來抹眼淚。
顧疏寒本來以為他是裝的，但看了一眼他羽絨服的袖子，上面竟然真的有淚痕，眼睛也是紅紅的。
真哭了？
白祈言吸了吸鼻子。
“那我先去賺錢了。”
說著，竟真的毫不猶豫轉身往外走。
白祈言一邊走一邊在心裡默唸。
三……
二……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