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家。
白祈言心慌的更厲害了。
“你……你不要聽他胡說八道,他不是好人,他……他是故意這麼說的……”
“好,我不聽他的,你來給我解釋,他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喻疏寒從來不會因為旁人的一句話而產生懷疑,真正讓他懷疑的,是白祈言不同尋常的態度。
白祈言臉色發白,只感覺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你不要相信他。”
白祈言聲音放的很低,顯然沒什麼底氣。
“他就是胡言亂語挑撥離間的,你就當……就當是個瘋子在說話就好了……”
“這是你給我的解釋?”喻疏寒問道。
人在關鍵時刻,總能想起一些平日裡被忽略的事情。
喻疏寒回憶著與白祈言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驟然發現。
從一開始,白祈言對他的感情就很不一般。
或許這種沒由來的愛意,從一開始就不屬於他。
在白祈言的沉默之中,喻疏寒徹底爆發了。
“你當我是什麼?”
喻疏寒攥住了他的手腕,將他拖到了自己跟前。
“我哪裡對不起你?讓你這麼對我、連句騙我的假話都不願意說?!”
白祈言手腕被攥的生疼,火氣也上來了。
“你放手!我讓你放手!”
他甩了幾下都沒甩開,腦子裡的那根弦徹底被崩斷。
“你問我把你當什麼……你在張嘴說這話之前,能不能看看我脖子上戴的是什麼東西啊?我每天像小貓小狗一樣撒嬌賣痴哄你高興,就換來你寧願信別人也不信我?我倒要問問,你把我當什麼?”
在說完這句話的一瞬間,白祈言感覺自己的腦子轟的一聲炸開了。
長久以來積攢下的的情緒在這一刻傾瀉而下。
從很久之前,白祈言心裡就存著一種怪異感。
他感覺……
自己好像沒有以前做貓的時候那麼開心了。
而現在,他終於找到了這種怪異感的來源。
他已經不是貓了。
白祈言越是拼命想要找回曾經和鏟屎官在一起的感覺,心中的違和感就越重。
因為,人是有尊嚴的。
人需要尊嚴。
喻疏寒突然注意到,白祈言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中蒙上了一層水汽。
卻不是以往那種楚楚可憐的模樣。
白祈言站在那裡,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旁人也看不出絲毫情緒起伏。
“同樣挑撥離間的話,時謙也對我說了,我沒信他。”
說完,他轉身往魚缸那邊走。
爬上了魚缸旁邊的人字梯,隨後翻身進去,任由自己的身體沉到水底。
伴隨著體溫慢慢降低,白祈言的思維變得遲鈍,他反倒是不覺得難受了。
白祈言躺在水底,餘光透過玻璃看到喻疏寒正站在魚缸外面看他。
在這些位面度過了好幾世。
就連白祈言自己,都有些分辨不清楚到底誰是誰了。
或許他應該冷靜一下,好好想想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