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會兒,齊思鈞率先開口,想要緩和彼此之間的氣氛,“尋尋姐,你放心,關於你的事情,我不會說出去的。”
這是她的個人隱私,既然她告訴他了,那麼有關她的事情他也不會主動說出去。
關於她結婚的事情,阮舒從來沒有跟他提起過,在此之前,他也只是以為她有物件而已,或許,連阮舒都不知道溫尋已經結婚了。
……
夏夜的晚上,南城臨江邊,溫尋、齊思鈞和阮舒幾人坐在燒烤店的攤位上,點了燒烤和啤酒。
叄人邊吃著東西邊聊天,肉的香氣隨著孜然的味道飄在空氣中,煙霧繚繞,伴隨著江上晚風,十分愜意。
如今獨自面對溫尋時,齊思鈞還是會覺得有些尷尬,總有一種道不明的微窘感,也許是自尊心作祟,讓他心裡存了一道隔閡。
所以晚上吃飯時,他給阮舒和張澄打了電話,幾人一起吃頓飯,哦,他請客。
阮舒瞥了一眼旁邊自顧喝酒的齊思鈞,心裡奇怪,以往有溫尋在的場這傢伙不是很能說的麼?怎麼這會兒就安靜了?
她不是瞎子,自然能察覺出他今晚情緒不高,而這源頭……
於是這場局,主要就是張澄和阮舒兩人在聊天,活躍氣氛。
蒼穹一輪皎潔明月,月色清朗,街邊的路燈明明晃晃,樹影婆娑。
蟬鳴聲、交談聲和汽車駛過的車流聲交雜入耳,距離燒烤店的幾米開外,梧桐樹下停了一輛黑色卡宴。
緊接著,一個男人推開車門,從駕駛座上下來。
他一身純黑色西裝,身材頎長,氣場強大,與周圍這種充滿煙火氣兒的地方格格不入。
他自夜色中走來,一出現,便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
最先注意到的是齊思鈞,他眯起眼,意識半醉半醒間,眼尖的發現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往他們這邊的桌位走來,隨著路燈光線落在他的肩頭,那張臉也變得清晰起來,頓時就提高了警惕之心。
“尋尋姐,那是你老公麼?他怎麼來了?”
他剛說完這話就後悔了,他說過會替溫尋保密她的事,結果就不小心說漏嘴了。
阮舒已經挺直了腰板,瞪大了眼睛朝她看來,那表情就跟之前齊思鈞剛知道她結婚瞭如出一轍,她狠狠咬下一口烤得焦香的肉,嚥下,隨即炮語連珠地問她,“老公?誰的老公?溫尋你什麼時候結婚的?”
“不是……我沒……”
“老實交代,別想糊弄我!”
“……這事說來話長。”
“那你是真的結婚了?”她驚訝之餘,側身猛地踢了齊思鈞一腳,“你是怎麼知道的?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齊思鈞痛呼一聲,直喊冤枉,“這,我也是剛知道啊……”
這麼一會兒,男人已經走到溫尋跟前,居高臨下地盯著她,那灼灼視線讓人想忽視都難。
她一頭微卷長髮,自然垂於肩上,還穿了件很顯氣質的裙子,亭亭坐在那裡,出眾得很。
溫尋心頭訝異他怎麼知道自己在這裡,低著頭不看他,聲音悶悶的,“你來幹什麼?”
“不來,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又跟男人在一起?”他目光掃了一眼在座的幾張陌生面孔,其中有張臉,他見過。
之後又落回她身上。
他這話說的,對她是有多不信任?在他眼裡,她又是個什麼樣的人?
溫尋心尖湧起了一股淡淡的酸澀和諷刺,情緒無法言說,她抿了抿唇,只覺得手中的食物都變得索然無味起來。
江延笙忽然目光一凜,發現了什麼,伸出手握住她一隻手腕,嗓音森涼,“手怎麼回事?”
她默不作聲地避開他的動作,時刻注意在外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