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靠一點所知內容便加以想象和加工,變成了他們主觀臆斷的樣子,最後的結果就是以訛傳訛。
後來這位顧教授讓溫尋跟他一起,可以給她介紹一些今日來的畫家和藏家。
溫尋第一次參加這種商業性質的學術論壇會,心情不免有些忐忑和拘束,怕行差踏錯間給周鴻鵠丟人,便眼觀四路,耳聽八方,謹慎之中夾雜著幾分鎮定自若。
她在觥籌交錯的浮華之中看見前方的江延笙。
他身旁還站著個約莫四十歲的中年男人,不知在交談些什麼,氣氛還不錯。
不等她反應,她身旁的顧姓教授已朝兩人走去。
再眨眼時,只見顧教授和江延笙握手寒暄。
“江先生。”
“顧教授。”
男人手持香檳,面容英俊,薄唇勾著淡笑,謙和自如。
舉手投足之間,透著與生俱來的沉斂和倨傲。
兩人不知說了什麼,之後溫尋就見對方往她這邊方向瞥了一眼,旋即不留痕跡地移開了視線。
江延笙這幾天過得很忙碌,既要忙著公司的事情,又要應付老爺子給他介紹的幾個相親物件……
她聽說,老爺子給他介紹的女方家世挺不錯,相貌品行俱佳,他也去見了,至於後續如何,她不知道。
顧教授朝不遠處的溫尋招手,示意她過去,接著給兩人介紹溫尋——這是他師兄周鴻鵠的學生。
江延笙喝了一口手中的酒,視線淡淡掃向她,目光灼灼,暗流湧動。
溫尋只覺頭皮發麻,強裝淡定。
她跟江延笙,是稍有破綻,讓人知道就會掀起腥風血雨的關係。
嬌俏的小臉上保持著微笑,指甲卻扣著掌心,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可天不遂人願,江延笙旁邊的中年男人驀地出聲,朝她微微頷首,“溫小姐,又見面了。”
他目光在她身上打量,從她的五官一一滑過鎖骨,胸口……意味深長。
溫尋在這兩道視線的夾擊下越發覺得喘不過氣來,但又不能不回應:“方先生,您好……”
她至今還不知曉這人的真正身份,但看對方已至中年,閱歷和城府擺在那兒,給人一種心理上的壓迫感,心想絕不會比在場這些人簡單到哪兒去。
上次方鳴川無端端請她“喝茶”,她就覺得有異常,試問,一個已婚男人無緣無故單獨請一名年輕女性喝茶,正常麼?但他未表明目的,她不好論斷。
何況,他言語雖然和善,眼神可不乾淨。
……
三點鐘,論壇會在酒店二樓的大會議廳舉行。
溫尋在座位席的第三排的第四個位置坐下,熒幕上正播放著一則宣傳短片。
螢幕暗下來,周遭一片安靜,十五分鐘後,燈光緩緩亮起,溫尋在短片結束語那裡看到了“主辦方:臨恆控股集團”幾個字。
如她所料,臨恆是這次藝術論壇舉辦的主辦方。
主持人在臺上致辭,介紹下一位發言者,大廳裡響起陣陣清脆的掌聲,身長玉立的男人在眾人注視下走上臺,進行演講。
大廳頂燈一點點暗下去,他站在聚光燈下,接受萬眾矚目。
江延笙抬眼,眸子掃過觀眾席,他一眼就在人群中辨出了那道身影。
目光只在某處停留了兩秒,就移開了眼,倒也沒人發現這短暫的異常。
他看著手中的演講稿,緩緩開口,嗓音低沉,如同凜冽的風穿過黑沙覆蓋的藍白冰層,淡涼又荒蕪。
能容納兩三百人的酒店大廳裡,男人低沉的聲線在空氣中緩緩流淌。
隔著一段距離和人海,溫尋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向臺上,無聲地打量著。
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