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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 (1 / 2)

進了房間,開了燈,一室清亮。

江延笙將她抱進屋,進了臥室,正想彎腰將她放在床上。

她忽然出聲:“髒……”

江延笙手臂一緊,便聽她說:“我想先去洗澡。”

她身上這件裙子混合了各種汙漬和味道,況且她當時還在臺階坐了會兒,衣服沾上了不少灰塵和泥土。

她看著乾淨整潔的床單,心裡突然生出一股罪惡感。

江延笙原先想送她去醫院,但她堅持說自己沒有受多大傷,用不著去醫院。

比起這裡,醫院更讓她覺得沒有安全感。

江延笙卻不放心,先前看她哭得那麼厲害,此刻又平靜沉默,不知是否在壓抑著情緒。

思及此,忽的想到她身上是不是還有哪裡受了傷,但她卻沒說,他也很難猜到她心裡在想什麼,有沒有問題得去醫院檢查才知道。

但她堅持不去醫院,要先去洗澡,實在是受不了自己身上那難聞的味道。

江延笙只好先將她放在沙發上,之後去浴室裡,給她放了洗澡水。

浴室裡,她先用熱毛巾清理乾淨身上的血跡,指尖劃過脖子,上面隱約還殘留著被狠狠掐住的窒息感和痛感。

耳朵上的傷口已經沒再流血,結了痂,只剩下一股撕扯過後火辣辣的餘痛。

她將自己整個人泡在浴缸裡。

也不知道這一泡過了多久,直到門口傳來敲門聲。

溫尋洗完澡出來,江延笙身上只著簡單的襯衫西褲,模樣深邃瘦削。

他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到沙發上,他幫她處理傷口。

路上,江延笙下車在附近的藥店裡買了幾樣東西。

酒精,棉籤,鑷子,紗布還有幾種藥膏。

她穿了一套香檳色的真絲睡衣,裡面沒有穿內衣,料子清清涼涼,很滑,不會磨蹭到身上的傷口。

明亮的燈光下,她臉上,身上的傷口看得比先前看到的更清楚。

左邊臉頰還腫著,額頭上有輕微的淤青,較為嚴重的就是脖子上的淤痕。

她面板白皙,又嬌嫩,這些斑駁的傷痕在她身上,顯得尤為清晰,像一朵被摧殘的玫瑰花。

江延笙拿了冰袋讓她先敷著。

手指上擠了藥膏,當冰涼的藥膏貼上她的耳廓時,她往後閃躲了下,料子滑落,不經意露出白皙的鎖骨和肩膀,以及弧度有些清晰的前胸輪廓。

空氣中瀰漫著溼潤的,獨屬於她身上淺淺的馨香氣息。

他的手指修長有力,指尖一股冰涼,貼著她的面板。

掌心貼著她的手背,攤開她的手掌,一道撕裂開的口子映入眼裡,上面還冒著血珠。

玻璃碎片扎進手心裡的肉,應該是很痛的,可她一路上都忍著沒吭聲。

棉籤蘸了酒精,往傷口上弄的時候,他聽她“嘶”了一聲,身體猛地抖了下,動作停滯了半秒,又繼續處理傷口。

溫尋還是覺得很痛,強忍著沒叫出來,眼圈發紅,臉色白著,楚楚可憐地看著他,讓他輕一點。

他看了她一眼,眸色深暗,隱約劃過一絲欲色,儘可能地將動作放輕。

他手法不算嫻熟,甚至有些小心翼翼,畢竟已經有好多年沒做過這樣細緻的事情。

除了那次給她紋身,但那時候他是帶了脾氣的,存心想要折磨她。

那會兒她像一隻受了刺激的小貓,想要反擊,又哭又罵著混蛋,去死之類的話。

他滿腦子就想砍了她的爪子,把她關起來,讓她再也囂張不起來。

耳邊隱約傳來女人嬌媚如水的聲音,腦子裡畫面一幀幀閃過,浮想聯翩。

她傷成這樣,他確實沒有興趣再幹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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