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尋為了提氣色,化了簡單的淡妝,之後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後,準備出門。
文清見她回來沒多久又要出門,不禁疑惑,“太太,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溫尋正在玄關處換鞋,頭上戴著一頂帽簷寬大的太陽帽,裙子外面罩著件小開衫,隨著彎腰的姿勢,復古提花緞面裙的料子微微收緊,窈窕曲線一覽無餘,她聞言,抬頭看去,朝她投去一個安心的笑容,“出去一趟,晚點回來。”
“哦……”
文清忽然想起來一件事,跟溫尋說她不在家的這兩天裡收到了一個包裹,是匿名寄來的,收件人是她的名字,問她要怎麼辦。
溫尋不記得這幾天她在網上購買了什麼東西,但她這會兒正要出門,沒來得及細想,便讓文清幫她放到房間裡去。
文清點點頭,說好。
走到大門時,林晨已經到了。
林晨看到江延笙發的簡訊,他沉默幾秒,車子開到半路又默默返回。
沒辦法,誰叫他是打工人呢。
……
江延笙會開完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會議結束後,他剛出門,林晨便湊到他耳邊,說溫尋還在他的辦公室裡。
他點了點頭,面上不動聲色,加快了步伐往總裁辦公室走去。
推開門,一眼就看到沙發上坐著個嬌小的人兒,正低頭翻閱著手中的雜誌,長髮鋪到肩後,和今早分別時的打扮不同,她換了身衣服,這時候的她顯得無比安靜和溫柔。
溫尋聽見推門的聲音,便抬頭往那兒看去,男人反手將門合上,抬眸朝她看來,“吃飯了麼?”
她搖搖頭。
這一路,都是林晨帶著她坐私人電梯上來,她戴著帽子,看不清面容,這時候員工們都在認真上班,忙忙碌碌,縱然有陌生女人出現在這座大廈裡,也不會引起太大的注意。
林晨給她倒了杯白開水,之後就有事離開了,她坐在這兒等,直到水喝到見底的時候江延笙才出現。
他今天打了條銀灰色的領帶,穿著黑色西裝外套,裡面是件白色襯衫,他走進來,抬手鬆了松領帶,將開會用的檔案丟到辦公桌上。
溫尋盯著他的身影,漂亮的眸子眯了眯。
他捏了捏鼻樑,嗓音有些啞意,“這時候來找我,有事嗎?”
溫尋合上書,起身朝辦公桌方向走去,單槍直入問道:“我抽屜裡的身份證件呢?是不是你拿走了?”
他坐在辦公桌的後頭,聞言懶懶抬眸看她一眼,又緩緩移開,他沒直接回答是或者不是,但依她對他這段時間的瞭解,他不說話,更能說明一切。
他料定溫尋突然來公司找他絕不會是因為什麼簡單的事,而她的目的其實也並不難猜出。
她呼吸陡然亂了幾秒,幾秒後,嗓音裡擠出幾個字,“江延笙,你是不是有病?”
她很少會罵人,一是她這人的處事教養不允許,二是平時沒什麼事情能把她逼到失去冷靜,除非是真的被氣到極致,但這是他第二回從這張柔軟的嘴唇裡聽到這幾個字。
方才會議上,做彙報時手下的員工資料包表出現了幾個問題。
致使他不滿,他冷著臉呵責了兩句,對方是專案部的經理,被他罵得一句話都不敢反駁。
眼下他這會兒心頭鬱氣還沒散。
江延笙眼神冷了幾分,兩片薄唇緊抿,臉部輪廓也逐漸繃緊,身上透出股駭人的冷冽,這麼久了,除了她,現在沒人敢當著他的面這麼罵他。
更沒想到在他眼裡這麼小的一件事,把她反骨都激出來了。
看來是真的被他慣野了,之前吃的教訓還不夠。
這時候,門口傳來敲門聲,林晨在外面叫他,“江總,伊恩先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