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了,萬一他說出去的話……”
“知道就知道唄。”
紙包不住火,有些事情,無論怎麼瞞,該暴露在陽光下的時候,終究都瞞不住。
外面下著雨,雨聲淅瀝,天空無星無月,便顯得屋子裡基本沒什麼光色。
溫尋抬頭看向他,男人的五官輪廓被屋內黯淡的光線暈得有些模糊,少了幾分鋒芒,他臉上沒什麼表情,一雙烏黑湛湛的瞳仁靜靜地盯著她,冷寂而動人,似乎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柔意。
她自認心理不如他強大,他不以為意的事情,她卻看得十分重要,江延笙不見半點慌張之色,平靜淡然的樣子,像是在說一件與他無關的事情,可她卻做不到他這樣。
既猜不透他的想法,也不知道他有何打算,語氣不由急了起來,胳膊用力撞了下他的胸膛,“你這是什麼態度?”
江延笙沉默了下,“怕什麼?你忘了,程宛她自己不也有個情夫,她要敢對你做什麼,她自己乾的那些腌臢事兒也藏不住。”
到時候,她就得掂量一下兩者孰輕孰重,被曝光要承擔的後果和代價。
語罷,溫尋沒再開口。
腦子裡一團亂麻,她需要好好捋一下。
所以,她一開始就被捲入了這趟泥潭之中。
如果她不是江家人,或許就不會遇到這些本不該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
“那老東西到底是什麼時候對你有心思的?”
“......我怎麼知道啊。”
方鳴川年紀不到四十歲,不說年輕,也算是事業有成,保養有佳,外人眼裡,他氣質成熟儒雅,怎麼到了江延笙的嘴裡,就像是四五十歲的中年猥瑣男。
溫尋一想到方鳴川,就忍不住心裡犯惡。
她刻意不去想,他的那些話,或多或少給她留下了陰影。
像一盆冷水,從頭頂淋下來,遍體生寒,一下子將她打回現實,逼她認清現實處境。
“他們到底做了什麼交易?方鳴川說程亦懷遇到了麻煩,是什麼意思?”
江延笙語氣輕描淡寫,叄兩句概括完,似乎並不想讓她知道得太多,“程氏內部違法亂紀,支撐不了太久,很快就要倒,程亦懷急於找個靠山,替他解決麻煩。”
聞言,她緩緩怔住,聽他提起程家,不知怎麼,忽然想到了程宴,想起那日兩人在醫院裡動手打架,程宴臉上帶著傷,她第一次見到他這麼狼狽,他沒有過問太多她跟江延笙之間的事情,也知道不合適,只是一臉認真嚴肅地勸她離開江延笙。
此刻,心裡不免心虛起來,她垂下眸,視線落在他的薄唇上。
男人恍若看出了她的心思,目光像銳利的冷刃,穿透迷霧,直抵她的內心,“你想到誰了?”
她搖頭掩飾,思緒被打散,說了這許久,漸漸有了倦意,“沒有……我們睡覺吧。”
她說完便推開他的手,拉住被子蓋住身體,順勢和他拉開距離。
江延笙被她推開,還是保持著那個姿勢,側著身,眼睛一瞬不瞬盯著她的側臉。
房間裡陷入了寂靜。
過了幾秒,他倏然手臂一伸,陡然將她抱進懷裡,聲音落在她頭頂上方,“你相信我麼?我說要跟你在一起的想法是真心的,我以後會對你好,只要有我在,就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所有的事情,我來處理。你不需要擔心。”
他嗓音低沉平緩,不見情緒,不同以往,是能感受到的真摯和柔和。
這話如同一句承諾,她心口像被幾團棉絮塞進去,接著有溫溫熱熱的潮水灌進來,原本空曠荒涼的地方變得發漲熾熱起來,漸漸撫平了她不安的內心。
溫尋覺得自己要被他蠱惑。
她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