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在幹什麼?
溫尋不想理會,她困極了,將自己全部縮排了被子裡,閉上眼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江延笙掐滅了菸頭,將窗戶關上,蓋在女人身上的被子驀地被掀開。
他重新上了床,躺在床的另一邊,滿身的冷氣從四面八方鑽進了被褥裡。
迷迷糊糊好像又被人壓著做了一次,溼熱的唇落在她的肩頭和脖頸上,帶著尼古丁的甘冽味道,如皎潔夜色,清寒而危險。
野鷺俯瞰著人間國度,山邊的沼澤緩緩沉落。
直到天邊泛起蟹青色,那洶湧的熾熱終於退去。
就算是結束了,他的性器也在她身體裡埋了一夜。
真是極盡荒唐的一個晚上。
溫尋醒來的時候渾身痠麻,全身骨頭像被人拆卸成幾塊,又一塊塊重新拼湊起來。
她這一覺睡了很久。
撿起地上的手機,顯示電量不足,外頭陽光熱烈,時間已經不早。
昨晚瘋狂的一幕幕在腦子裡閃過,清醒之後,心裡便是無比的懊惱。
溫尋衝了個舒服的熱水澡,穿衣服的時候就犯愁了,她昨晚的裙子已經變成了幾塊破布,不能再穿。
現下也沒有能穿的衣服,她在浴室裡待了許久,最後還是披上了浴巾出門。
房間的另一邊是衣帽間,她走進去,拉開一邊衣櫃,準備找一件男人的襯衫穿上。
待看到裡面的情形時,溫尋的臉色頓變——
衣櫃體積很大,佔據了整面牆,裡面一半是男士西裝襯衫,清一色的白色或是黑色,另一排則是整整齊齊地擺著女士當季衣物,她隨手拿起一件襯衫,看了看,是新的,吊牌都沒拆。
她不由得想起了男人昨晚那句話,“搬出江家,和他一起住”,心中頓時微驚,腦子裡驀地湧現出她被關在這座偌大的別墅裡,變成他的禁臠的畫面。
江延笙一進門,就看到女人發著呆,手裡攥著件衣服,垂著眸,臉色泛白的可憐模樣。
不知在想些什麼,連他進來了都沒發現。
“在想什麼?”耳邊傳來溫熱的呼吸,低沉的嗓音,如同山澗流水,令人心悸。
她緩緩抬頭,臉色又白了幾分,不動聲色地後退兩步,“你怎麼走路沒有聲音的……”
江延笙早早就醒了,西裝革履,意氣風發,不見絲毫縱慾過度的疲憊,他清早鍛鍊完,還在書房處理了兩個工作電話。
本想過來看看女人醒了沒有,結果進來後就看見她在發呆,他剛碰到她,她便閃躲,一副疏離、警惕卻又似乎害怕他靠近的樣子。
他淡淡勾了勾唇,視線落在她身後一排排衣服上,“都是為你準備的,喜歡麼?”
溫尋沉默,說不上來喜不喜歡,心口那股瘮人感卻在逐漸擴大。
……
江延笙的臥室在二樓最中間的位置,她換好衣服,沿著樓梯下樓,偌大的房子,沒見著一個人。
她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房子的整體裝修風格偏復古歐式,傢俱考究,透著一股低調的冷淡風,如同這棟房子的主人般冷冷清清。
此時江延笙就在餐廳吃早餐,手邊放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他時不時看一眼,手機裡的工作訊息無間斷。
眼前驀地出現一雙白皙細長的腿,他抬起眼,抬手招呼她過來。
“過來吃東西。”
餐廳的桌子上擺了好幾樣餐點,精緻又可口,這樣的菜自然不可能是男人親手做的,她猜測,應該是從某個米其林餐廳裡打包過來的。
“你買藥了麼?”
江延笙動作頓住,看她一眼,狹長的眸子微眯,“什麼藥?”
她語氣怨怪地說道:“就是避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