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著實配不上江家大少,兩人硬是被逼得斷掉關係。
他這做的算是自損功德,棒打鴛鴦了。
沒多久,便傳來江祁遠訂婚的訊息,結婚後夫妻兩人相敬如賓,日子過得平淡且無趣。江祈遠不愛回家,在外面養了小叄小四,程宛跟他吵了幾次無果,後面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後來她懷孕,更是沒工夫去管江祁遠,更沒想到,那個小叄竟是他的“前女友”。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兩人再次見面,舊情復燃,一天夜裡便擦出了火花,僅僅那麼一次,女方就懷孕了。
江祈遠十天半個月才歸家一次,程宛心中生疑,忙讓人去查江祈遠在外面幹了什麼,她這人強勢,嫉妒心強,眼裡容不下一粒沙子,知道了這件事後,便動用了程家的權勢,逼迫得那女人在南城走投無路,待不下去。
無奈她只能一個人挺著大肚子離開南城,後來,江祁遠在公寓裡發現了一張妊娠書,才知對方已經有了他的孩子,悔恨和自責上頭,他動用了一些關係和人脈去找人,卻怎麼找也找不到她。
程宛知道江祁遠有個遺落在外的兒子後,可是氣得夠嗆,整日坐立難安,她心裡總覺得,那個私生子,將來可能會是她兒子的威脅,她絕不容許,有人跟她兒子爭江家的地位和財產。
何況,那個女人和她的孩子本就不應該存在。
於是一邊表面答應著江祈遠不去找那女人的麻煩,一邊私下裡偷偷派人跟蹤,尋找下手的機會。
剛開始知道女人躲在粵南的某個二線城市裡,一個人大著肚子,生活過得簡單悽苦,後來輾轉到一個靠海的小縣城,到後來,女人就徹底失聯了,如同石沉大海,不知所蹤,她那時候也不知道那個孩子後來到底生下來沒有,她同江祈遠一樣,派出去的人無數,卻都沒打聽到對方的訊息。
再後來,江鶴池出生了,程宛心裡有了寄託,也就沒有多餘心力去理會別人的事情,好幾年時間過去,日子平靜無波,有一天手下人忽然告訴她,有人在香港見到了符合描述的年輕女人,身邊似乎還帶著個不大的孩子,四處漂泊。
她這才明白,原來危險和威脅一直存在,只是她以為隨著時間的流逝,那些江祁遠帶給她的,讓她憤恨的、屈辱的回憶就能當做沒發生過。
如今它們再一次真真切切出現在她的生活裡,時刻提醒著她,她的婚姻經營得有多失敗。
在這個家裡,江延笙和誰的關係都不是很好,跟老爺子倒還能說上幾句話。
過去十多年,他這個私生子在江家的地位都顯得無足輕重,卻因為江鶴池死了,江家上上下下,都對他另眼相看。
這麼想,不由覺得可笑,所謂的親情,不過是僅靠著他身體裡流著江家的血來維繫。
江老爺子神色悵然,若有所思地說:“那就好,只可惜我現在身體狀況愈來愈不好,每天就待在這莊園裡,不然,我倒是想去洛城看看她……”?
“延笙,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人總要往前看。”他半眯著眸,忽然說了這麼一句前言不搭後語的話。
江延笙垂著眼,也不知將他這話聽進去沒有,面色微冷,從容的姿態不顯山不露水。
老爺子心裡是什麼心思他很清楚,不就是想提醒他人已經死了,再揪著過去的事情不放也沒有意義了。
可是有些事情,過得去麼?
男人扯了扯唇,不置可否,“爺爺您別想那麼多,陳醫生不是每月都會來家裡給您檢查麼,遵循醫囑,放寬心,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老爺子聽見這話心情順暢了許多。
他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語鋒一轉,“我聽說,你最近跟一個女人走得挺近的。”
男人手指擰著眉心,沒說話,便以為他是預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