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延召轉過頭去,見冷哼之人正是吳前。
吳前說道:“孫延召,你當我是什人,想我十五歲從軍,曾隨周世宗徵過北漢殺過遼人,屍山血海都見過了,還會怕死不成?我倒要看這妖婦有什麼本事!”
話說到這個份上,孫延召也不好再說什麼。而經這麼一攪和,再沒人提“跑”這個字,對他們而言臉面比命還重要。
“對,去他孃的,想讓老子跑沒門。”
“要死大家一起死。誰跑誰是孫子。”
……
眾人各自表態,紛紛喊出決心。
孫延召心裡罵死吳前了,心說:“讓你跑你就跑了便是,這麼多人分頭跑,到時候我自有辦法。”
柳芙蓉指著他們笑的腰肢亂顫:“你看,又讓我說中了。男人真是蠢死了,既不走,那就趕緊一起上吧。看我手中的‘俏枝’如何取你們性命!”
“兄弟們,別跟她廢話,手底下見真章!”吳前抽刀便上,其餘五個人見狀也紛紛衝了上去。
孫延召衝身邊的王鵬說道:“你別跟他們學,見勢不妙自己跑,到時候我自有辦法。”
王鵬也不回話,抽刀隨著他們一同衝了上去。孫延召搖頭嘆息只得一起上了。
這一片開闊地上,柳芙蓉以一敵八也毫不慌亂,與吳前交手一個回合便退了出去。
待眾人追擊,她也毫不戀戰,依仗身法且戰且退,遠看好像一隻靈活的蜻蜓,遊走於平原之上,眾人根本難以近身。
“妖婦休走!吃老子一刀。”吳前大喝一聲,一刀劈下。可惜柳芙蓉咯咯一笑,輕巧閃開,這一刀砍在了空氣上,氣得他破口大罵。
柳芙蓉只是笑笑也不理睬,手中軟劍卻不停歇,她的劍招陰毒專挑近身人的薄弱處刺擊。 轉眼打了百個回合,好在眾人的衣服夠厚,對喉嚨也多有防備,軟劍雖不能造成致命傷。可面板暴露,衣衫薄弱之處,或多或少都有掛彩。
柳芙蓉不時回頭嘲諷道:“真是一群窩囊廢!八個大男人,連個女人都打不過。”
身後八人眼裡就跟冒了火似的,想要把她生吞活剝,可一身力氣就好像砸到棉花上,有力也使不出,只得不停得進行精神攻擊。
一時間咒罵聲不絕於耳。
時間長了,他們喊的急,氣息也漸漸變得不穩。其中幾人的胸腔就跟鐵匠鋪裡的風匣子一般,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孫延召見狀,連忙說道:“這女人油鹽不進,也別費口舌了。”
柳芙蓉暫緩腳步,眼波流轉,哀怨道:“可不是咧,一幫光說不練的臭男人,你們倒是上啊。”
她又衝著最前面喘著粗氣的吳前勾了勾手指,“我說前兒,瞧你,這才幾下就不行了。”
吳前這等鋼鐵直男,哪受得了被人說“不行”,但也可能是真被說到了痛處,臉紅的跟豬肝似的,火氣上來,喝道:“好妖婦,讓你看看老子行也不行。”說罷也不顧旁人,提刀便衝了上去。
孫延召暗叫不好,這群人中論單打獨鬥沒人是柳芙蓉的對手,他連忙喊道:“別去,等我們!”
可吳前早已腦袋發熱,哪裡聽得進去,腳下三步並作兩步,上前就是一記力劈華山,長刀劈頭蓋臉地砍了下去,他這一刀未留半分的餘力。
軍中的刀法從不以招式巧妙而見長,要是就是剛猛無匹的力道和一往無前的氣勢,兩軍交戰生死相搏之際或許可以用氣勢壓倒對方,可此時卻並非兩軍交戰,對手更不是一般計程車卒。
柳芙蓉面對這一刀只是輕蔑一笑,側身一閃躲開了縱劈。吳前自以為得勢,趁著刀勢未老之際,扭轉刀身,掃向了對手的腰肢。
柳芙蓉身形晃動,刀鋒貼著她的腰帶劃過。此時吳前中門大開,柳芙蓉猛地